“好了好了。先别说那些了，先用饭。”刘东义瞥见那小女人阿颜的眼睛都将近落到饭碗里去了。
“我就不消见了，你把阿颜给他就行了。”盛琉璃羞怯地低下头，“……我晓得他有老婆。我这一起从北齐来东元国，传闻了他很多事，他是做大事的人，我……我……不能拖他的后腿……”
另有那小女人阿颜，跟谢东篱小时候有七八分类似。
盛琉璃平静下来，抱着女儿泣道：“这类事我能胡说吗？当初我在山里救了他。他醒来以后，只说他是东元国谢东篱，让我如果有难，能够去找他。我本来不晓得他是谁，不怕你们笑话，我一辈子没有走出过山沟沟，也向来没有想走出去过。只是……我和他有了这个孩子，我不能让这孩子也跟我一样一辈子住在山沟里。”
陆瑞兰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来，刚要吃午餐呢，有白切鸡，卤肉，清蒸鱼，炖了野鸡崽子汤，另有烤鹿肉，小米粥，玉米面饼子，一盘青瓜是洞子货，未几，取个青意。还蒸了一笼屉鲜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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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瑞兰和刘东义对视一眼，都放下筷子，柔声安抚她：“盛女人，别哭了，明儿跟我们进京。你找到这孩子的爹，就苦尽甘来了。”
屋里只剩下几个丫环婆子。
“你们受得起。”盛琉璃抓住陆瑞兰的手，满脸都是泪。“我听刘大哥说，谢……谢大丞相是你们表弟，是吗？”
她刚洗漱过，头发重新梳过了。穿戴陆瑞兰给她的衣裳，海棠红羽纱面灰鼠夹袄，月白地绸面羊皮底裙子，脚上穿戴里外发热羊皮靴子，手上都是冻疮和硬茧，坐在那边低头抽泣。
盛琉璃捧着碗，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看她们娘儿俩出来了，陆瑞兰用肩膀推了推刘东义：“这女人姓盛？跟阿谁盛家有干系吗？”
“啊？有吗？他没有说过……”盛琉璃怔怔隧道，不过在陆瑞兰看过来之前，盛琉璃顿时低下头，眼底闪过一阵绿色光芒，有标记在她眼底腾跃来去，一闪而逝，但是当她昂首的时候，那些绿光和标记都消逝了，只留下吵嘴清楚的杏眸，盈盈欲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