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点头。
说罢，指上弦上，人入曲中，清脆琴音如曲江之水清冷入耳，莺嘤之声带着湖畔轻风，一入耳，风上楼，吹得满园酒客意灌头，听得楼外山川失色彩，比如云霄入九州。
但这女人和女人之间老是有所感到的，即便晴儿如何收放自如，女人身上的味道却也藏不住了，几个女人垂垂发明晴儿的胸口软软，有些惊奇，却不点破。
自家的明月虽驰名誉，也有嗓音，可惜没有机遇，这妮子还没去插手过中秋灯会，正愁着没有恩客来请呢！
这年初，美人常有，银子不常有。
明月女人看着那醉汉被带走，脸上笑意渐失，回望那醉汉一眼，很有几分担忧。
老鸨硬拽着明月到了白宋跟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较着是提示她这时候该干甚么。
这个代价是白宋的考虑，起首是钱庄足以承担这个开消，二来正因为没有人出天价请歌女，这件事本身就具有很高的话题度，就算不能在灯会上获得好名声，这件事情传出去也是非常有鼓吹结果的。
“是那首《望江愁》吗？”听着小曲儿，白宋贴着晴儿的面庞儿轻声问着。
楼上厅中仍有三五桌客人，各桌有各桌的女人，相互间也不滋扰，盈盈笑语不竭，尽显花楼的轻浮。
也就是说，这个酒疯子是白宋的同窗。
“明月！”一声低喝从旁传来，竟是那酒疯子喊了一嗓子。
老鸨急得满头汗，手肘顶了明月一下，明月方才晃过神来，连连点头，表示情愿。
中秋灯会请歌女，即便是享誉都城的花魁也直不起这个价，墨白钱庄开价实在是太离谱了。
“那还要如何？”老鸨问道。
晴儿又弥补：“也不是女人点头了就行的。”
白宋坐开了些，撇去再看那人，俄然感觉此人有些面善，仿佛在哪儿见过。
一曲尚在一半，火线一声怒声，跟着酒瓶碎裂，先前那酒疯子推开了几个女人冲了过来。
纤纤玉指打在白宋脸上，将其推开，似笑非笑又是非常受用：“休要混闹，当真听。”
说着，无声无息地将抱着的长琴放在了桌边的琴台上。
楼下乃是闹市，这一泡酒水从天而降，不知引来了多少叫骂的声音。
明月女人微微一怔，没想到本日的客人不但是为了寻欢，中秋灯会年年都有，是各家商户、文人立名的场合，也是都城各家花楼里女人们争胜的处所。
“白宋白公子，奴家有理了。”
白宋一眼就看到大湖背后有着无数百姓在补葺宫殿，而一些突厥人却在湖边纵马驰骋，好不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