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还抵赖?”
“老夫识人,需你这小子来教?白老弟,气度宽广,表情淡然,拿得起,放得下,必是有学之人。”
这小子仓猝过来见了白宋,当即变脸,捏着折扇的手指着白宋鼻子:“这豪门士子来我家何为?”
“这……不过是一些小事,也就不想劳爷操心了。”
“这对子横批都错了,寄意天然就不对了。白贤侄能生生将一副错的对子解释得如此合情公道,倒也是令人刮目相看!”
正喝茶,墨非白快步行来,和那日在酒楼遇见时一模一样,厚重的绒制披风,陪着一把扇子,骚里骚气。
墨非白眼睛都绿了,一手拿着折扇几欲砸向白宋,可恰好爷爷在上面坐着,本身不敢稍失分寸。
白宋言之凿凿,让墨非白一愣。
墨老哼了一声,以示不悦。
“问我家mm不算冒昧?我看你家蜜斯的脸就冒昧了?”
白宋未曾重视门边贴着一可儿儿,只是嘲笑看着墨非白。
墨老摇点头:“家仆有失面子,让白老弟见笑了。”
墨非白念叨:“缘来缘去缘友至,缘长缘短缘长青。横批缘进。缘来缘去,二缘相抵,缘长缘短,二缘相怵。此对本意缘友至,缘长青,有缘乃进。与三缘只名符合,爷爷,我此解有何不当?那里不对?”
“可有此事?”
本日上门,便是找茬,白宋自不会客气。
当日在酒楼带着斗笠蒙着脸倒也罢了,现在身在家中,却还带着那斗笠,便显得稍显奇特。
白宋端茶,猛喝了一口,倒感觉当代的茶与影象中的茶味无大的不同。
墨非白被呛了一口,见爷爷一脸阴沉,心下有些焦急:“爷爷,你可不能听一外人胡说,谁说我调戏民女了?不过是那女人正问三缘酒家门前的春联是何意,孙儿不过美意解答,这如何能作为调戏?”
踌躇之下尚未开口,便被墨老一语戳中关键。
不过这公子哥长得倒很公子,脸上洁净,五官调和,小白脸气质凸显无疑。
农家小院,构造简朴,远不及大师宅院的修建讲求。
“那就说对了,且问你当日我为何对你家蜜斯和公子出言不逊?”
“那小子安在?把他给我叫来。”
的确是墨非白用心惹事!
“咳……”墨老不悦,低咳一声,“你便给别人如此揭示墨家的待客之道?”
这叫墨愚的可不见涓滴笨拙,倒是深知伸手不打笑容人的事理。
“横批非‘缘进’而是‘缘尽’,缘分已尽。缘来缘去缘友至,缘长缘短缘长青,实作为,缘来缘去愿友至,缘长缘短愿长青,不过是题作者为寻求字句意境,取谐音改作‘缘’。看似有缘,实则无缘。所谓缘来缘去,缘长缘短,不过是世人对缘分的捕风捉影,真正能窜改内心的是心中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