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人逢如此险境,偶然谈笑,只一会儿,洛湘竹眉头舒展,攥着夜无眠的衣角,低声道:“阿眠,如何办?现在可该如何是好?这几人,你对付得过来吗?”
但是,有一事却教奴家犯了难,张大王,你和你的三家兄弟,合计四人都要娶我,奴家却只要一人,如何能以一身事四夫?奴家身娇体弱、兼顾乏术,恐怕力有所未逮,恕难从命!”
夜无眠听了两人对话,心中合计道:“黑麋帮?莫不是黑麋峰上的黑麋帮?”
但本日夜无眠这番话,却说得张大球内心悸动,心中闷闷道:“这小妹坨说的,当真是万分有理。帮中数我武功最高,一双臭毒掌,打得长沙城官军望风披靡,每次撤退来剿之敌,都是我着力最大。可为何分战利品时,却要与一干小喽啰平分?
张大球一阵语塞,只因赖聪的话,说的也有事理。
正想咬牙让步说道:“好罢,那就你我二人,各分一人。”
这两名伴计各自抽出一把腰刀来,立在一旁。
莫非,当真是射中合该有此一劫吗?
说着,摸了摸脸上的痦子。夜无眠一向觉得是胎记,谁想竟是痦子。
张大球几人在黑麋峰落草,从不讲究甚么有难同当,但有福夙来是共享的。掳来的女子,普通都是兄弟几人都经历一遍,从没传闻谁私行专有。
姿式非常生硬,估计也不是夜无眠一合之敌,好歹也起到了壮威的结果。
夜无眠趁着四人说话间隙,一一看畴昔,偷察各自武功修为。
夜无眠见她做足了筹办,才放下心来。故作姿势,掩嘴娇笑,一双眸子如有情素,看着张大球道:
那阴翳,却连阳光也照不开。
话音才落,赖聪俄然大声道:“大当家的,你恁地欺负人了!”
张大球那里舍得?多年来,他拦路劫夺的良家女子也很多,却从未碰得似夜无眠这般姿色的。
不然,稀里胡涂地做了鬼,阎王爷问起我,是谁害死你的?我却连个仇家的名字都报不上,阎王爷爷又要如何与我申冤?”
洛湘竹噗嗤一笑,夜无眠也忍俊不由。心道:“四个匪首,竟凑不出一个与屎无关的外号来。”
望着他的面庞,呆了几秒,排泄几滴口水,好久才和缓。
大当家臭掌痦子张大球,武功要高于他二人,若与本身对上,鹿死谁手,究未可知。
赖聪嘿嘿一笑,仿佛非常对劲,也不急着脱手,承认了夜无眠的话。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君子在江湖行走,招人算计,怎干君子本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