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吟毕,风收住,夜无眠身影亦定住,已在方才位置的数十步以外。
旋即,他指着那匹已经摆烂躺地的红髯老马,道,“你是说,这匹马,是你们的。”
夜无眠沉默不语,手却没有闲着,从怀中摸出几块碎银,约莫也有二两重,扔到那马帮领头的手中,道:“抢人财物的事情,本女侠做不出来。这二两银子,以及这豹子,你们都抬走,豹皮豹肉,随你们措置,就当是买这匹老马的钱了。”
在它摩拳擦掌出动之前,夜无眠已是了然,晓得这孽畜不会等闲放弃,那他便只能先动手为强。
外功方面,他有三个压箱底的绝技。孟浩然的《春晓》剑法是其一,苏东坡的《题西林壁》剑法中,他将“横当作岭侧成峰”一招,练到了让敌手捉摸不透的境地,是压箱底之二。而杜甫的《望岳》剑法,他固然还未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两招练成,前六招所能阐扬出的能力,却已不俗,是压箱底之三,也是他最大的底牌。
马帮领头让其他三人去措置豹子尸身,本身则是望着夜无眠笑道:“女侠,这老马与你有缘哩!它是在向你示好呢!”
夜无眠一一打量这四人。见他们穿戴破麻布衣裳,脸上都是风尘仆仆,黑黄黑黄的,想来是日夜兼程,洗把脸的工夫都没有。说话之人年纪最大,约五十来岁,皱纹已伸展全部额头,拧成了川字形。
他这般说话,仿佛花豹能听懂似的,跟它打着筹议,神采还尤其当真,给出一种“你看着办”的挑选。
马帮领头赶紧弓着身子大声道:“女侠,这马本来确切是这马帮的。但方才,我们遭受这花豹突袭,它离开人群跑出,我们便早已不当它是马帮的马了。现在正巧被女侠你就走,那这老马,便是你的了。”
这一招内力耗损小,而利诱性大,最是能亮瞎敌手的眼,而他恰好趁机反客为主,将背后偷袭的仇敌礼服,很合适现在的机会利用。
至于其他外功,能力都是普通。乃至他都没有一门拿的脱手的轻功。
竹剑饮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更有几条细线普通的鲜血,是在夜无眠愣住身子后,蓦地从花豹的脖子上喷出的。散于空中,碎在空中,像极了落花。真可谓是,“花落知多少!”
说完讪嘲笑了起来。其他三位火伴,看上去木讷,经年累月的马帮走商糊口,也堆集了一些活泛,纷繁赔笑着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