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想道:不管是笔迹,还是时候地点,这封信的作者,都指向了老爷。如果这一点能肯定,目前值得沉思的题目首要有两个:
这针,便是赖聪用来制他内力的绝脉神针了。
如果没有在张大球的怀中看到这封信,现在的他,早已经趁着夜色,去将洛湘竹救援出来了。
这针能够对于他这个境地的妙手,已是无用,但是他并不介怀,对某些人利用。
他哈哈笑着,自嘲地摇了点头,面露轻松之色,手却还是颤抖着,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信的封口,扯开,取出内里的信纸读了起来。
除非在黑麋峰中小住,一向比及玄月二十六日,那吴掌事一行人来了后,细心与其查问,方能晓得一二。
那么,又该如何刺探出内里隐情呢?
他将绝脉神针收好,放入怀中。
吴掌事亦混迹此中,有要事面谈,关乎愚弟大计,望吾兄欢迎。
但是遗憾的是,这个线索,可不是他在此处枯想,就能想明白的。
可现在,张大球已被他掌毙,已不成能遵循信中所安排,与吴掌事对接;如果是本身现身,申明他是老爷亲生女儿的丫环,那吴掌事,可情愿将真相奉告吗?
这时,一个奇特的征象,吸引了他的眼球。
“一茬从江西庐山来报丧的说,洛凡溪于某年某月某日,病殁于庐山某某峰;一茬从……”
如果对这个线索进入深切发掘,或许能查找出老爷的真正死因。
他与洛湘竹接到洛凡溪病逝的凶信,是八月十五日中秋节。这封信,是七月十五中元节所写,乃是在中秋节前,从时候上来看,也是说的通。
本是非常阴暗的纤细处,平常看,绝难重视到。
他垂垂沉着了下来,重新将落地的信拾起,重新到尾,看了又看,直到窗外的一声山鸡报晓声响起,他才如梦初醒。
他叹了一口气,只感觉表情非常沉重,但又有些欣喜:老爷的事情,终究不再是两眼一争光了,终究透出了一丝线索。
二是,手札里提到,吴掌事的要事,关乎老爷的大计。老爷究竟有何大计?
连络信里提到的军器,以及折梅堆栈中的所见所闻来看,莫非老爷的大计,竟是谋反?不然那刘承空也不会传出,是朝廷杀了老爷的传闻。
在他未能逆行内力、逆通经脉之前,这针差点让他折于此难,而现在,他只是从地上站起,体内的内力,就等闲将这所谓的神针逼出,可见前后的功力窜改之大,真不成同日而语。
“老爷的这些事,必定隐蔽,不会等闲传人。即便是蜜斯去与那吴掌事对证,恐怕对方也不会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