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堂堂副宗主,本日任人打任人骂,连庆天然是憋着一股气的。虽满心愤激,却也不敢违背楚烟之命,只得强压肝火,批示动部下喽啰们繁忙起来,时不时给这个踢上两脚,阿谁扇上一耳光,也算是宣泄肝火了。
说完,玉腿一踢,把连庆这偌大的男人踢出丈远,看得夜无眠咋舌。
楚烟嗤笑道:“祸害鄱阳湖百姓?嘿嘿,似你这等反贼还会说出这等话来,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没想到一艘船上,存货竟然如此丰富,这鄱阳宗的富,也便可见一斑了。
连庆一听楚烟的话,急得直顿脚,大声辩白道:“女人,我连庆对天发誓,绝无半句虚言!那苍龙浑身鳞片坚固如铁,龙威之下,平凡人等连站立都困难,韦宗主虽半只脚踏入丹华之境了,可在苍龙面前也不过蝼蚁。当时六合变色,湖水翻滚,像他娘的煮开了一样。那苍龙从湖底冲出,庞大的身躯遮天蔽日,韦宗主尽力抵当,却被其一尾扫中,当场重伤不治。”
楚烟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说甚么就是甚么吧。你鄱阳宗的事情,我管不着,你家宗主死了,我没操琴而庆,鼓盆而歌,就算大大的对得住你了,还在这里讲甚么。”
他看向楚烟,见她面色如常,不为所动,一副公然如此的模样,看来早故意机筹办,不由暗想道:“莫非真的有龙?”
“废话恁多!我说要去,便要去。纵有苍龙,我有长缨在手,足以缚住苍龙,你只需安排下去,备船备食备人便可,不需你带路。不然再多屁话,本女人并不介怀在解缆之前,先杀个副宗主祭天!”
楚烟奶凶的目光把连庆看得颤抖,也不敢再唠叨啰嗦甚么了,连连点头称是道:“善善善,我这就着人安排下去。”
但明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不着陈迹,浅浅呷了一口茶,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沉默半晌后,才把玩着茶杯,笑道:“这个茶杯的形制倒也风趣,我喜好得紧。不知那位贩子是何来源,姓甚名谁?连副宗主奉告我他的去处,我去找到他来,也向他采买一批茶叶,拿几个如许的茶杯。”
这小竹筏在方才的苦战中,被各种兵器和真气内力涉及,早已经褴褛不堪,不能坐人了,楚烟号令道:“我们的划子被你和你的部下打碎了,你速速筹办好一艘新的划子,备好酒食,给我等服侍安妥了,派个本地的熟人船家,护送我们,乘舟北上,前去庐山。”
再想到这鄱阳湖离庐山不远,洛凡溪在庐山的行迹,说不定和鄱阳宗也有关联,夜无眠心跳加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