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痛苦咳嗽几句,干呕两下,稍得减缓,便赶紧朝他跪下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都是听孙衙内所说的。本日逞口舌之快,一时孟浪,转述出来,还望大侠饶命啊!”
玄色劲装男人眉头横挑,还未说话,就把刘承空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再矫饰,从速解释道:“大侠饶命!小的意义是,人只要一个身子,要么死在江西,要么死在四川,哪能够同时死在……两个处所?
饭堂中坐满了客人,各种打扮的都有。有马帮的男人,有赶考的学子,有凶神恶煞的江湖中人,另有一些拱着酒糟鼻的酒鬼,加起来有六七十余众了。
两报酬节俭开支,只住一间房。点好饭菜后,破钞了近五百文。
再加上四周乱糟糟一片,这场上数十余饭客,毕竟没有人发明她的非常。
夜无眠给洛湘竹盛了一碗大米饭。两人眼神会心,相视一笑,没有客气,也不讲饭前礼节,直接开动。
这些日子来,夜无眠晓得她为父报仇之心孔殷,有如火烧,如果现在阿谁仇敌站在她面前,恐怕她崩碎门牙,也要咬掉这仇敌几块肉。
此时恰是中秋节后第七日,是住店淡季,一间中等客房,每晚竟贵至八十文大钱,用饭茶水,以及看马费、马料费,还要另算。
吃到酣处,却听堆栈中的声音垂垂稀落下来,只余居中一桌的客人,还在高谈阔论着,他说的话题仿佛非常吸惹人,惹的旁人都不说了,专听他说,偶尔带点酒菜进嘴。
惊诧之余,赶紧运功抵抗,所幸他的心经内力,已非常可观,循循善诱之下,终究对抗住侵入体内的外力。
触及朝廷,兹事体大。幸亏这里天高天子远,山民们常日里说话也没甚么顾忌的,长久的沉默过后,七嘴八舌,就群情开了。
夜无眠感受着这柔滑小手上的力道,饶是他有内力傍身,现在也被抓得有些生疼。没有二话,任由抓着,心疼地看着她那毫无赤色的脸,不知该说些甚么。
此人才一出场,夜无眠就感遭到压迫感贴着身子袭来,一种炙烤刺痛、汗毛倒立的不适感,爬满满身。
夜无眠的手,按回腰间竹剑上防备。只见一人不知从那边俄然呈现,身若惊鸿,敏捷掠过各个坐位,直抵那刘承空处。
这玄色劲装男人,看上去又亦正亦邪,不知是敌是友,本身这边毫不能冒然脱手,还是按兵不动为好。
玄色劲装男人神采无悲无喜,沉默半晌,又道:“孙衙内,哪个孙衙内?”
美酒飘香,好菜勾胃,梅山中的夜糊口,于此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