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道人嘿嘿笑道:“自是!你可莫要因飞不过此江,也投了出来!屈子投江,百姓以龙舟记念,吓得江鱼不敢食;你这秃驴若投江,贫道偏还要买几条牙尖嘴利的食人鱼,放进江里来!”
河道不是很宽广,但南北两岸,其山川风景,已略略有辨别。俗言道,“人生南北多岔路”,未见此河前,不解何意;待见此河,疑虑顿消。
即便听闻了不罚钱,他的快步涓滴没有慢下来,还是往前冲去。
等燃烧殆尽,肮脏道人已至江边,他本就缓慢的身形,再度加快,踩踏着滚滚江水,连续串“噼啪噼啪”的水花声响起,鲜明是仿如疾风,冲过江去。
江水清冷,月影拂风,一弯玉钩沉水中。夜无眠时而昂首望月,时而低头看水,认识腐败,却又不免迷惑万端。
如许的轻功水准,已不是逆通境地所能具有的了。
转而他便沉着了下来,暗思道:“必不是仙法,仍只是武功。这肮脏道人必是装腔作势,用心耍个噱头,好吓退和尚和我。”
玉轮垂垂行过中天,徐行下移,斜挂树梢,想是已到丑时前后。
肮脏道人答复道:“和尚,休要放肆!火线就是汨罗江了,那江虽不甚宽,大部分处所,两岸相距之数,却也愈半里,且江水甚深。你如有本领,就以轻功超出江来,与道爷一决高低,到时候再瞧我怕不怕你这秃驴!”
和尚呵叱道:“你这臭羽士,莫要胡言乱语,这哪是甚么小公子,这清楚就是个女菩萨!”
脑筋中底子没有相干观点。
他有些不太肯定。
和尚也不断下,持续狂走,调侃道人道:“既然听得女菩萨说不罚钱,你还跑甚么,莫非是怕贫僧?”
他回想起明天的点点滴滴,细细思考道:这一僧一道的武功修为,到底是何境地?
哪知和尚底子不惧,听得前面那段“食人鱼”的话,反倒是意气上涌,痛骂道:“你这泼道人,觉得使点江湖上招摇撞骗的小款式,就能吓退贫僧?这汨罗江,你能过得,贫僧自也渡得!好教你晓得,我佛门弟子的手腕!”
乃至还在江中间弯了一个弧度,才复往那道人追去。
夜无眠止步江边,望着滚滚江水,哪敢再往前行?
只留下放肆的“哈哈”大笑声,散入风中。
和尚把口袋翻了个底,任风吹拂,哈哈笑道:“她凶任她凶,贫僧手空空——贫僧没钱!”
“女菩萨和标致小公子,又有甚么别离?当然了当然了,女菩萨罚钱罚得更凶一些!”
面对汨罗江禁止,二人再次提速,竟超出此深堑,把轻功有所冲破的夜无眠,远远甩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