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是剑客的第二生命,非是意气相投,怎能等闲借于别人一看?”
当时的夜无眠,还是作灰头土脸的男人打扮;本日,则扮作了一个俏丫环的模样。
这个要求不难,但夜无眠内心已非常难堪。
李冬道:“如前所说,是想借女人腰间所仗之剑一观。”
夜无眠眉头皱得更深了。
“既然事出有因,她态度差些便差些罢,我不与她计算。”夜无眠悄悄想道。
“说个屁!”
言下之意,即:如果你不与我们一起,你明日可否定时达到长沙城,与我们一起去插手吉王世孙的大婚吗?”
“你为甚么要借我的剑看?”
莫非是脱了衣服自证明净,说本身与那夜无眠是同一人,只是男扮女装罢了?
这剑制作工艺奇特,模样极有辨识度,一眼便让李冬看出,与当日夜无眠所用,的确是同一把。
李冬喝道:“你既都晓得他无门无派的秘闻了,如何能与他没有干系!你手中的剑便是他的罢?他的剑如何会在你这里,从速照实一一说来。”
李冬尚未发话,那拦住他的男弟子冷冷一哼道:“李冬师姐乃岳阳楼第五十代弟子首尊,你能够双手敬奉上去,是你的幸运!”
“我不需你双手赍与我看,你且拔剑出匣,让我远远一观便是。”
这毫无征象的俄然发问,让夜无眠一时不解其意。
夜无眠大感莫名其妙:这李冬本日的情感比较奇特,仿佛很介怀松纹剑呈现在“夜无眠以外的人”手上。
他只当没有闻声那段话,将剑系在腰间,与掌柜结算了饭钱后,面不改色,往外走去。
“这个女孩子疯了。我先走为上!”
他悄悄一笑,接过李冬的质疑,道:“女侠你谈笑了。这如果不是我的兵刃,又会是谁的兵刃!别的,你说要观剑,如何观?总不能我双手奉上来,与你观吧?”
那日,二人比剑,夜无眠恰是以松纹剑击败了李冬。连人带剑,都给李冬留下了深切的印象。
他拋下前面那句脏话,悄悄一弹指,将拦住他的男、女弟子,震麻了手脚知觉,有力垂下。
本日见到本应在夜无眠手里的松纹剑,却为这小丫头所掌控。她不知内里情由,这才要借剑一观,先确认是否为同一柄剑,然后再据此,作进一步的查问。
松纹剑渐渐出鞘。但见精美的斑纹镂在剑刃两侧,埋没一排细细的齿路。剑身中间有几丝藐小的血槽,于杀人放血,最是好用。
既然如此,此地不宜久留。
打斗他不怕。但他现在只想去长沙城见到蜜斯,不想分出精力来,对付其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