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肉包剥虾。”
牛二哥闷声道:“俺已经和大栓筹议好了,明天就进城,农忙时俺再返来。”
汤圆圆暗自嘲笑,脸皮比城墙还厚,还想让她和铁蛋帮着养老婆孩子呢,哼,做梦!
大男人就得担当起养家的重担,整天在家混吃等死像啥样。
牛大柱连着踢了几脚,铁蛋想去拉架,被汤圆圆拽住了,拉甚么架,打死了才好呢。
牛大柱也听出大儿子的意义了,一记窝心脚踢了畴昔,还不解气,又抄起板凳对着地上的牛大哥砸,“打死你个不争气的货,今后甭想再问你娘要一分钱,不然我连你们俩都打死!”
汤圆圆给铁蛋分拨了任务,免得这憨货心软,别怪她心狠,她这是立端方,不然一大师子都得她和铁蛋养,养了还不晓得戴德,她吃饱了撑的!
骂完冲铁蛋娘狠狠瞪了眼,铁蛋娘激灵灵地抖了抖,低下头不吭声,内心苦的不可,现在一个月只要八百块了,孙子的营养得补,这点钱都不敷,她想给大儿子也拿不出。
“爹,俺哪挣得了那么多钱,你打死俺得了!”牛大哥耍恶棍。
“你不挣钱如何养家?你但是个男人,老婆孩子你不养了?”牛大柱恨铁不成钢,肝火烧心,他如何生出了这么个懒货儿子。
牛二嫂当然也是如许想的,不过她也没敢吭声,自从发明她藏了私房钱后,她在家里的职位就一落千丈,没人待见她了,人微言轻,还是不吭声的好。
牛大柱一筷子敲了畴昔,“你啥吃得消?嫖孀妇你有劲了?工地你不干也行,随便你干啥都成,俊俊的药钱你给挣出来。”
被牛大柱清算了一顿,牛大哥鼻青脸肿,又成猪头了,牛大嫂不敢吭声,实在她也不想男人出去干活,之前牛大哥在家,好歹地里的活都干了,她连饭都不消干,舒畅的很,村里谁不恋慕她的好福分。
他之前去工地干过,三天不到就累得直不起腰了,住不好吃不好,比牲口都不如,打死他都不去。
牛大哥进城的话,地里的活全得压她身上,还得照顾孩子,里里外外都是她一小我,她哪吃得消,一样享用惯了的牛大嫂,在这一点上两口儿是分歧的,都懒成精了。
“俺不干,工地的活都不是人干的,俺可吃不消。”牛大哥激烈反对,在家舒舒畅服的多安闲,傻子才去工地刻苦受累。
“不准坑蒙诱骗冲犯法的事,总之你得进城挣钱,俊俊一个月一两千药钱,另有孩子的学费糊口费,你必须挣出来。”牛大柱语气很峻厉,他算是看破大儿子了,养老压根希冀不上,留在家里也干不了多少活,还不如轰出去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