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横了她一眼。
之前那块玉佩,她只是拿过来看了一眼,他便不要了,想必是不喜好别人碰他的东西。
谢珩把玩着青瓷酒杯,低低笑道:“你还是先拆开看看吧。”
她愣了半晌,然后把书拿出来抖了抖,确认里头没有夹着银票,也没有甚么别的玄机,不由得表情庞大的看着谢玹,“三哥,你这是……”
谢珩低声问劈面的少年。
“三哥说是黄金万两!”
“好酒!”
谁曾想……
三公子他硬是面带冰霜,半点不见溶解。
谢玹面无神采,转而看向左边两个小厮,“丰衣、足食。”
谢珩轻咳了一声,提示道:“三弟,你还伤着呢。”
温酒缩回击,揉了好几下,“我就是不谨慎拿错了……”
温酒正在饮茶,差点一口就喷出来。
谢玹冷声道:“温酒!”
温酒可不敢再气三公子,如果外伤未愈,又气出内伤来,还不晓得要多少银子才气治好。
谢玹面色极淡的说道:“书中自有黄金屋。”
谢玹不再说话,定定的看着她。
赶上脾气差点的,任你容颜倾城,也要拿刀砍你。
另一桌的小厮侍女吃吃喝喝热火朝天,还在为明天刚得的名字说个不断。
谢珩忍不住笑。
“喝茶喝茶。”
“真叫丰衣足食啊?”
既然谢玹如许说,那她就只能……笑纳了。
可他说过的话,从未曾食言,要做的事,也未曾害过甚么无辜之人。
这边够了。
温酒伸手摸了摸鼻尖,此人取名如何比她还随便?
这得把人家女人气成甚么样?
让他们起名字的时候不起,今后如果被人说将军府这些小厮侍女名字俗气,可不能怪她。
“金玉合座啊。”
是她忘了,这少年性子奇特。
他身上连恐怕连一文钱都没有。
内心却忍不住感喟:
“书中另有颜如玉呢!”温酒一想到此人用一本破女诫骗她说是黄金万两就恼火,脱口而出道:“你看哪个达官朱紫是抱着书睡觉的?还不是个个三妻四妾,温香软玉的抱着?”
谢珩挑了挑眉,“里头是甚么?”
今个儿竟然因为馋酒,被他给打了!
谢玹头也没抬。
三公子欢畅就好。
“我不提昨日那事,你们都当没事人一样,是吧?”
如何又是这玩意?
“噗——”
谢玹嗓音微寒,带着几分你敢扯谎就去雪地里跪着的意味。
温酒喝着茶,越喝越觉着嘴里没味。
三公子如何会对这类书格外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