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
谢珩和谢玹都是一袭轻衫广袖,往门前一站,一个红衣绝艳,微微一笑便压得万千春华无色彩,一个蓝衫翩翩,俊脸微寒倒是清隽无双。
谢玹特地从国子监返来。
谢珩和谢玹齐齐伸手,一左一右的扣住四公子的肩膀。
谢瑜笑着摇了点头,“三哥真是……这么久不见,还是老模样。”
十里长街春意浓,少年缓袖轻风,偶然惹飞红。
谢瑜道:“别磨蹭!把帐本那些先收起来,能划到暗里的银子你全数留着当私房钱,另有……”
趁着日落之前,两人在虎帐旁的小河旁,各自说几句近况。
温酒说:“我想在本年盘下半条北街。”
她想着给两位兄长多筹办些老婆本,得尽快扎稳根底,此生的路比宿世已然好走很多,半晌工夫也不能迟误。
他说着便要伸手来抱温酒,她脑筋里还在想着宿世的谢瑜有多损,见状,顿时愣在了原地。
温酒揣摩了一下,“实在整条北街也不是不成能……”
“哎……干甚么你们这是?”
将军府也已经补葺结束,打通了两座府邸,处所大,又移植了很多花花草草,温酒估摸着日子差未几了。
她只知伸谢三夫人是个短长人物,但是四公子这模样,俄然让人有些心慌啊。
谢珩更是连着上了几道折子:我祖母来帝京了,我要回府迎候。百善孝为先,你们总不能让我不孝吧?
这两位正等着谢老夫人,随口说着气候日头,路过将军府门前的女人倒是一茬接着一茬。
温酒伸手拨了拨额间的琉璃珠子,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自家的门槛,忍不住笑道:“看来这门槛还是得再加高一些。”
四公子年方十八,比谢玹小两个月,作为谢家几位公子里独一一个父母双全,金银不缺的,夙来非常爱笑,一笑便暴露两个浅浅的酒涡。
温酒不由得有些走神。
半晌的工夫。
这一日,温酒带着将军府高低几十口人,早早的就在大门前迎候。
大略是他安生了一段光阴,那些个王公大臣没再咬死不让他回城,老天子也就一挥手:准了。
这群饭桶!
若不是因为有谢家这两位公子站在她身边,必定也少不了贪慕容颜之人。
谢瑜猛地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台阶,转头,有些委曲的看着自家兄长,“不是说自家人吗?我这一次见,还不能靠近些看?”
温酒只能多给他塞些银票,但愿三哥也妙手里有钱,心中豁达,时不时让小厮给他送些加糖的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