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以后。

她并不答话,只问吴铭,“这事,吴掌柜意下如何?”

与此同时,南州,天下知。

只一刹时。

他半眯着一双丹凤眼,看窗外风雨交集,悄悄的念了声,“阿酒。”

想到这一步,明显是应下此事了。

温酒微微一顿,然后说:“救人。”

吴铭当下,更加的惊奇,眼神里尽是不解:这女人到底是从那里来的?

脚步声垂垂去。

“有吴掌柜在,那些都算不上难事。”温酒笑意浅浅,拨了拨沉沉浮浮的茶叶,悄悄的吹开热气,饮了一口香茶,齿颊生香。

谢珩点点头,表示本身晓得了。

“救甚么人?”吴铭更惊奇了,这话问出口了,才惊觉本身这话有些多余。

……

“这是我心头好啊,没有它,这暗无天日的,未免太难捱。”谢珩笑了笑,姿容潋滟,缓缓道:“可这破牢房里阴冷潮湿,心头所爱无处可放,唯有我掌心这方寸之地尚算干净安宁,不捧着它我捧着谁?”

身侧的楚轩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心下道:

吴铭看着她,笑道:“温掌柜太看得起老夫了。”

楚轩再昂首看温酒,眼神都不太对了。

楚轩也有些内心没底,凑到温酒耳边道:“温掌柜……你要不再想想?江南每年产出的米粮,足以赡养半个大晏的百姓!”

他不像来蹲牢房的,倒像是来监督一众狱卒干活的。

“统统米粮?温掌柜莫不是开打趣吧?”吴铭骇怪不已。

温酒道:“十天。”

若温掌柜是谢家的人,她喊谢万金四哥,那他们两的长兄大人岂不就是……帝都城那位叫人闻风丧胆的谢小阎王?

温酒和楚轩几人被天下知的二掌柜请到了雅间,刚进了门,便闻茶香阵阵。

天下知的二掌柜活了五十多年,也没见过这么不拿银子当银子的女人。

后者赶紧回声去了,一转眼的工夫,就拿着酒葫芦返来,从间隙处递出来,恭恭敬敬道:“谢将军,你要的酒。”

“吴爷客气了。”温酒微微点头,笑道:“我此次来,是想请吴爷帮手收粮,至于报答,您固然开口。”

“天然当真。”温酒从袖中取出私印,微浅笑道:“可立字为证!”

吴铭请两人坐下饮茶,笑道:“南州粮行很多,温掌柜如果要收粮,固然找他们,要多少收不到?你特地来找老夫,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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