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人看了谢玹一眼,下一刻,拎着温酒便飞身而起……
他能装,她也是能沉得住气的人。
浑身湿透的温酒冷的浑身颤栗,他俄然靠近,温热的呼吸劈面而来,既让她忍不住打了个轻颤。
一双杏眸泛红,只半晌便水色众多,止也止不住的落下泪来。
“哦,本来如此。”青衫男人一副“你说甚么我都信”的模样,转过甚不再看她,只是用他那沙哑刺耳的嗓音说:“劳烦女人把眼睛闭上,你如许盯着我,我没法利落的处理这些杂碎。”
“这可不巧。”青衫男人的神采全数被掩于面具之下,一双眸子微微的眯了眯,缓缓笑道:“它丑的天上有地下无,人间至此一份,女人再喜好,我也不能送给你。”
温酒只是看着他,“我不要你送,拿下来让我看一眼就好。”
她的目光一向落在那张鬼面具上,久久未曾移开。
温酒深吸了一口气,抬袖抹去泪珠,咬牙道:“我没哭,这都是雨水!”
温酒淡淡道:“我不怕。”
“阿谁……”方才还杀人不眨眼的青衫男人,俄然乱了阵脚,看着不竭落泪的少女竟不知该如何劝。
“怕了就早些回家,大半夜的,乱跑甚么?”青衫男人回身,用长剑从黑衣人的尸身上挑出一枚信号弹,剑鞘一挑,黄色炊火便冲天而起。
街角处兵甲和火把齐齐涌来,一众巡查侍卫的声音堆叠在一起,“甚么人?”“帝都城,天下脚下,谁敢在此挑事?”
她差点就把那句“之前也不见得你有这么多讲究”说出口,忍了忍,毕竟是杜口不言,合上了双眸。
温酒都被他气笑了。
而下一刻。
“我要去永乐坊,天太黑,找不到路,劳烦公子好人做到底,送我一程。”温酒话说的非常客气,手却拉着他的袖子不放。
好半响,他才开口道:“我这面具是丑了点,但……也不至于把你丑哭了吧?”
她如何不晓得另有这破事?
他说着往谢玹那边走了两步,用剑鞘挑起三公子因为受伤失衡的身材,而后漫不经心的松开,“鄙人……”
温酒点头,“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