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明哲保身的太子也这会儿却不肯让步半分了,握住了刀柄,咬牙道:“本宫皇姐都已经重伤至此了,你还想如何样?莫非真的要她死在你面前不成?”
众兵士点了火把,夜风吹得火焰飞窜,映得张岳泽那张带着仆从印记的脸更加狰狞可怖。
声落,她一把将赵丰退到张岳泽面前。
玉露胆量小些,见她一身的血,都急哭了,忍不住道:“都说了不能出门,少夫人如何还出去……”
他面色发紫道:“这是父皇的旨意……”
温酒看着他眸色庞大,哑声道:“回吧。”
几人架着她就飞身而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丰无法至极,紧紧的抓着张岳泽的手不放,恐怕他再动一分就会要了温酒的命。
“本宫同你说过多少次!她是谢府的人,她是谢珩的命!”赵丰忽的展开眼,眸色庞大道:“让你不要伤她,张岳泽,你好好想想,如果她有个好歹,谢珩返来还不得砍了你!”
声落。
……
檐下灯火被风吹得忽明忽灭。
张岳泽沉着脸不说话。
张岳泽怒极,神采愈发的黑沉,抬手取马侧的三只箭羽搭在弦上,刹时就朝应无乞降赵静怡的方向射去。
张岳泽倒是个劝不听的,拂开赵丰就要持续动手。
谁晓得太子此举是甚么意义,如果他待会儿撑不住,张岳泽建议疯来不管不顾的,真拿少夫人泄恨,那就完了。
“太子这是甚么意义?”张岳泽语气阴冷道:“难不成你想忏悔?都到这会儿了,太子才会忏悔,未免也太晚了些。”
赵丰看着苦楚月色,嗓音里尽是怠倦道:“你朝本身身上扎十刀尝尝,看看会不会死?你感觉她欠了你的,她本日都还你了,有甚么怨或者恨就到此为止吧。”
太子一说这话,世人纷繁看向温酒。
赵丰坐下的马受了惊,在原地打起转来,三两下就将他甩下了马。
“你这孩子……”谢三夫人急道:“我看看,这手上的伤口这么深,这得请大夫啊!来人!”
万里江山千钧担,寸寸皆是鲜血染。
百姓们一时激愤,抄家伙带的也都是些钝具,和张家军手中的杀人刀底子没法比,保卫们又大半都受了上筋疲力尽,没了城门隔绝,再脱手的确为人刀俎。
在人群中的青二飞身而起,横剑在半空中飞旋了一圈,硬生生砍断了两只箭羽,最后一枝没天玄色当中,消逝不见。
张岳泽弃了手中弓箭,提起侍从递过来的大刀就往一众保卫们身上砍,怒声道:“给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