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

谢万金从南华弄了多量的米粮过来,让底下的人送去了边关,本身带着人押粮到了北州。

温酒的人又运来了保命用的米粮,谢玹做起赈灾之事来,便顺利了很多。

眼下赵帆根底不稳,要做的一件事,必定就是肃除异己。

谢万金拂了拂袖子上的灰尘,“看来三哥在这过得还行啊,比帝京好多了。”

谢万金有些想不明白了。

正说着话,那边保卫喊道:“谢大人来了!”

身后侍从不解道:“公子何故见得?”

温酒扶着廊柱方才站稳,连呼入肺腑都刻骨寒气。

成千上百排着队等施粥的哀鸿闻言,纷繁回身跪下给谢玹施礼,口口声声皆是谢意,感激涕零。

谢万金带着一世人等了好久,也不见谢玹来,底下的饿的肚子咕咕叫。

四公子也感觉腹中甚饥饿,开口道:“我这三哥向来是忙的很,你们也别等了,先去前面草棚领碗粥喝。”

丰衣从速给了呈了一碗递给四公子,笑着说:“四公子趁热喝,对了,可有人去通报大人了?要不再去说一声。”

一众侍卫紧随厥后,仓促往宫外去。

他这话还没说完,谢万金脸上的笑意就淡了。

再往下数,谢玹就是第二个。

是夜,大雨滂湃,雨水当中血气满盈,内侍们不竭的将殿中的血迹清理出来,不知是谁的尸身被帘帐一卷就被仓促抬出去扔了。

四公子摸着下巴揣摩了好久,没揣摩明白,嘀咕道:“不该该啊,三哥底下人如何能够敢做阳奉阴违的事,都活腻了么?”

静只半晌,动便夺人道命。

……

得,也是那么多杀。

谁也没有想到,赵帆会因为吴昭仪之死,癫狂至此。

寝殿以内灯火明显灭灭,赵帆的影子倒映在殿门之上,显得特别的庞大可怖。

“好勒。”

她假装人事不知的模样,内侍们仓促跑了过来,连带着赵帆也迈步走到了她跟前。

此人莫不是活腻了?

就没见过这么说自家人的。

现在底下人都是新提起来的,做事利落,并且没有混迹宦海多年那些老油条的功利心,都是以民为先,桩桩件件办的都是实事。

温酒被暴风吹得有些站不稳,正在这时,内侍们翻开了大门,面沉如水的赵帆迈步而出,回身朝温酒看来。

粥桶里那么多沙子,一个个竟然都跟没瞥见似得,抬头就喝。

她刚才在殿外只得数声喧闹,底子听不清产生了甚么事,只晓得这些老迈臣丧了命,必定是因为老天子失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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