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贺顿时面露踌躇,昂首看看谢小阎王,又转头看向老天子。
厮杀中的皇羽卫闻言,有些游移的收了手,以对抗的姿式防备着一众墨羽军,几次转头看向老天子和大臣们,试图从中看出点甚么来。
常日惜字如金的谢大人,怀着满腔仇恨,开口时句句如刀:“当年的众臣良将都已经被你悉数灭口,余下一帮奸佞小人巴不得有你如许无能的君主好欺上瞒下祸乱朝纲!这大晏历代君王耗经心血打下的大好江山,数百年的基业,到了你手上二十年……”
老天子面如人色,好似一刹时就老了十岁,仍旧强行辩白,哑声道:“朕、是遵先帝遗命……朕、朕即位是名正言顺!”
他爬都爬都不起来了,还挣扎着,怒喝出一声,“杀了谢玹!”
三公子站在御辇前,纹丝不动,腔调寒凉道:“如果问心无愧,何必急着杀人灭口?”
众臣皆知,大晏帝位传承,必必要有玉玺和逐云令这两样东西。
谢珩戾气浑身,俯视世人,“尔等不是想晓得孤手中的逐云令向来而来吗?”
向来面无神采的谢玹闻言,不由得嘲笑着连连发问。
偏生每次在这类需求追溯各种规定之类的东西,礼部都逃不畴昔。
可本日,老天子都没拿到手的逐云令,呈现在了谢小阎王手里。
张贺颤声道:“鼻祖曾言,见逐云令如见君王!上至王公贵族文武百官,下至兵卒小吏皆需膜拜之礼,听其号令,胆敢违令者,正法刑……”
一众大臣刹时成了缩头鹌鹑,就差点在脸上写上“我不想晓得、我们一点也不想晓得”几个大字。
夺命刀落在他颈边的那一刹时,谢珩俄然飞身而来,一剑劈断了那刀,剑气纵横,连带着把那侍卫也劈飞数步,倒地吐血而亡。
但是。
谢珩站在断木破墙之上,拿着逐云令,居高临下道:“王首辅既然识得逐云令,无妨奉告这些人此令究竟有何用处?”
此言一出,世人皆惊,再一看谢珩手上的青玉牌,更是面如土色。
一众大臣都被谢玹惊得不知如何是人。
只一顷刻,就将这二十年的至尊至高打倒,击的粉碎。
到了先皇这一代,膝下无子,只要两个嫡公主,便把逐云令给了小公主赵承安。二十年前帝京风云大变,两位嫡公主早逝。赵毅俄然即位为帝,只因他早早娶妻,立嫡妻为后,连立后大典都只是简朴办了,也未曾当着文武百官赠其逐云令,世人也只当是他们老夫老妻,不想在劳民伤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