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直接别过眼,看向了窗外。
后者看了她一眼,随即冲到窗边,朝那边的大船道:“李国主!你要的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你说过会帮我、不管如何会抱住我的性命……你说话可要算数啊!”
苏若水回想起,初见赵丰的第一面,那是他是温润亲和的太子殿下,她是受人凌辱的小宫女阿若,他一句“难堪一个小宫女做甚么,放了吧。”
直到了他娶了正妃,大家都夸奖他新娶的妻贤能淑德,可他的妻人前漂亮,背后阴损,几乎将她毒害致死。
她对赵丰心中有怨也有恨,可毕竟抵不过这些年的满腔情深。
她这一颗近乎死寂的心,还是会为他而心动。
就在她觉得本身,只能看着赵丰和李映月恩爱偕老的时候。
谢珩眼角微扬,看着面前这个传闻中沉迷美色的南华国主,不由得心生疑窦。
劈面的李浔微浅笑着,没说话。
一年又一年,苏若水从名动帝京的舞女变成了永乐坊的苏老板,同那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再无交集。
此处间隔大晏帝京最多不过三百里,离南华另有千里之遥,南华国主又是当世最好诗酒美人的风骚之人,这些年都没传闻他分开南华都城过,此次俄然呈现在此,明显不是偶合那么简朴。
船仓里的苏若水微微一滞,而后,有些生硬的转头看向赵丰。
赵丰有些慌了,想伸手去拉苏若水到窗边,却被她躲开了,不由得急道:“若水,你都帮我这么多次了!就再帮我这一次吧……”
以是,她将赵丰捡回了永乐坊,悄悄的藏着,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若水……”赵丰见苏若水迟迟不开口,不由得开口催促了一声。
李浔朝这边看来时候,朝谢珩微微一笑,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玉洞箫,随便至极,一身矜贵风骚,“朕本日不请自来,是为接回昔年故交,如有冲犯之处,还请公子包涵!”
苏若水信了。
谢珩瞥了他一眼,后者用手捂住了嘴。
风云忽变。
他救了她一命,今后成了她心中可思不成求的意中人。
一刹时,画舫四周都静了下来。
她问他,“身似飘萍,心如死水……若水是我到了永乐坊以后的名字,你还记得我本来叫甚么吗?”
可这一次,俄然连恨都恨不动了。
苏若水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她爱了很多年,也怨了很多年的人。
苏若水看着面前人贪恐怕死的模样,俄然很难把他和十年前令她一见钟情的心上人堆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