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万金劈面扯谎,脸不红气不喘,顺带着还给长兄递了一个“先不要同阿酒说小五”的眼神,微浅笑道:“本来想趁着容生闭关,带长兄来国师府的后花圃逛逛,谁晓得一出去就碰到了这么大阵仗,真是吓死本公子了。”
阿酒现在竟有几分光荣本身既无倾城色,也无绝艳才。
将园子团团围住的侍卫侍女们一听就懵了。
谢珩眼角微挑,缓缓道:“你猜对了一半。”
实在她是很想问的,可这架式既然摆上了,就很多用一会儿。
她揣摩了半晌,当下道:“不可,我还是得去国师府见五公子一面。”
这两位又不是同八殿下普通记性混乱神态不清,走错门这类由头,说出来谁会信?
这也就是国师大人在闭关,不然谢四公子哪能跑来拱火玩。
“说那么多做甚么?”温酒在原地转了一圈,喃喃道:“好不轻易见到人就应抢先打晕带返来再说,也不可……五公子身子弱打不得,但是夜离究竟想做甚么啊?做事这般莫名其妙,莫不是瞧上五公子了吧?”
公主府的九曲回廊雕栏画柱,落日余晖和朝霞灿艳的光落下来,将谢珩的侧脸都笼上了一层光。
“我……”温酒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便觉着有些不对。
也不晓得小五内心究竟在想甚么。
……
她对着帝君帝后都没这么纠结,恰好就是那么一个温驯良良至极的五公子,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再多言,扫了国师府的侍卫们一眼,“不就是走错门了吗?彼苍白日的,你们一个个拔刀带剑,究竟想做甚么?”
他回身看向国师府的方向,“就在刚才国师府的园中。”
他实在容色太盛,剑眉入鬓,眼角飞扬,一双虎魄眸聚了万千光彩,光是看脸便是人间少有。
谢万金笑着笑着,不由得看向方才夜离带着灰衣少年一同掠去的屋檐,心下叹了一口气。
只要人还活着,比甚么都好。
“谁是闲杂人等?他两都忙得很,一点也不闲。”温酒直接开口打断了他,面上一派贵气凌人,袖下的手却悄悄摩挲着,“要本宫说,就是容生忒吝啬,这么大个府邸不准人进不准看的,那他种这么多奇花异草,养这么多仙颜侍女做甚么?”
这说跑就跑,一点也不想小时候那般听哥哥的话。
温酒这般想着,渐渐把自个儿的手抽了返来,矜贵且意简言骇道:“瞧热烈。”
温酒也不等他们回话,扔下一句“等容生出来了,叫他亲身来公主府见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