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嗓音降落道:“容生明知你我都在西楚都城,还闭关不出,绝非偶尔,他整天与毒蛊之术为伍,怕是遭其反噬,连本身都难保。”
实在太久了一些。
青七评脉好久,面色有些沉重道:“少夫人这些光阴都未曾毒发过,这一次许是心中憾事俄然得解,心境突然疏松,因此被体内毒素侵袭,这才昏睡不醒……”
青七道:“行那解毒之法对少夫人来讲,再如何也不会比现下更糟糕了。可陛下……”
“没有万一。”谢珩剑眉微皱,沉声道:“你这些天也给阿酒用了很多药,现下只需奉告我,此时行事对她有无弊处便可。”
过了半晌。
至于如何说,就由他了。
可一觉却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只是她这一日将诸多苦衷都放心,入眠也极快。
谢珩握住温酒的手,眉眼垂垂伸展,缓缓道:“更何况,青七不是说没人晓得成果会如何吗?或许,这恨骨之毒到了我身上便余下一两分,只会让我变得嗜睡轻易犯困,说来这几幼年有好眠的时候,这毒若能让我今后沾枕便睡那倒是极好。又或许我甚么事也不会有,不试一试,光怕有甚么用?”
他则一向守在她榻边,不敢分开半步。
谢珩伸手一把将四公子拎了过来,“你有修书给三公子的工夫,无妨去查查容生闭关这么久究竟在做甚么。若他真的是被你一掌拍吐血伤重难愈,你就等着他把你做成傀儡玩吧。”
如果陛下真在西楚出了甚么事,那首辅大人还不得把他们这些随行之人都抽皮扒骨啊。
正说着话,谢万金仓促入内,翻开珠帘走到谢珩面前,“容生那厮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闭封闭干系人闭没了,我方才去国师府找了一圈,都禁地都去了,也没见到人。夜离还差点拔剑砍死我……”
可惜,四公子不是阿谁让晏皇陛下也要顾忌三分的首辅大人,只能悻悻道:“眼下阿酒还昏睡着,也不晓得甚么时候能醒,不管如何样都要等阿酒醒了,问过她的意义才行吧?”
四公子闻言,也说不出话来了。
谢万金哪晓得长兄心机转的那么快,闻言心下松了一口气,赶紧道:“那就等阿酒醒了再说,我派人去查查容生那厮究竟如何样了。”
这话四公子昨晚就想说了。
青七收回评脉的手,回身回禀道:“部属先给少夫人施针,只是这施针用药究竟是治本不治本的,少夫人中这恨骨之毒光阴已久,如果不能肃除,恐怕同陛下在一起的光阴越久,逐步规复之前的影象,毒发的次数会越来越多……而毒发的次数越多,越是难以肃除。只怕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