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红纱落下的一刹时。

一旁龙凤烛高燃,摇摆的火光照着轻纱,连带着他整小我都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红色光晕。

公子风华正茂,容色俊美无双,端的是飞眉入鬓,满目风骚,虎魄眸里星华百转,无需言语,便叫人色授魂与。

虽没人同温酒说打趣话,但是这一个个事儿却没少。

只好朝侍女扔下一句“本宫用不着教诲嬷嬷!”

温酒干脆闭上眼睛洗,只当眼不见为净了。

小侍女们听的多了,心中不免不平气,真想叫那些人睁大狗眼好好瞧瞧:我们殿下都雅的很呢!

眸色更加勾民气魂。

谢珩一袭红衣,斜倚红罗帐,衣衿微微敞开些许,惑人至极。

被关在门外的侍女们顿时:“……”

“本宫……”温酒想也不想的就把话接上了,说到一半的时候才感觉仿佛有些不对劲,俄然停顿了一下。

温酒本来就心中惴惴,听她们跟在背面一向说个不断,不由得更加严峻。

温酒还没揣摩好见到谢珩该说甚么,就被飞扬的红纱劈脸盖脸的罩住了。

夜风轻拂而过,吹起红纱翩翩,刚好有那么一片落在了谢珩身上,半遮半掩的掩住了他的面貌。

殿下的心机真是太难猜了。

温酒只当没闻声,迟延了半晌,比及小侍女们催到第三声,实在不好装聋作哑,才起家换衣。

何如小侍女忙繁忙碌的,又是朝温酒身上放花瓣,又是捧着香炉扇风将香气往她这边吹。

温酒伸手拿了一支凤簪把及腰的青丝挽起,七分随便,三分高雅。

如同新嫁娘的红盖头普通。

欢天喜地闻言一愣,赶紧回声去了。

顷刻也没心机揣摩说甚么了。

庭前数十个小侍女都提着盏,见温酒呈现,纷繁俯身施礼,含笑祝贺。

温酒伸手穿上,回身时,衣袂飘然,青丝被夜风微微浮动,凤簪流苏摇摆,不说容色倾城,也是明艳逼人,人间少有。

她又硬生生的补了一个字,“会!”

恰好就在现在。

几个小侍女对视一眼,领头的欢天上前轻声劝道:“殿下,水凉了,您该换衣了。”

温酒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往里屋走。

谢珩俄然握住了温酒的手,悄悄一拽,顺势将她拥入怀中,含笑道:“殿下如何才来,可叫我好等。”

她说完,便快步出门而去。

侍女们:“……”

说完以后,温酒迈步进屋,不等侍女们跟着入内,她反手就把门栓上了。

温酒愣了半晌,忍不住上前,伸手翻开了盖在谢珩头上的轻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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