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这般想着,也闭上了双眸。
这如果被人晓得了,再七传八传到处一说,他谢四公子的面子往那里搁?
少年抬眸看他,满脸的不觉得然。
容生对他这番谈吐不成置否。
四公子自认脾气极好。
不得不说容生说的就是实话,但即便是实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直接啊。
四公子有些头疼,另有那么一点焦急上火,当即又道:“我和你说当真的,比我们先来钱府的人,一定是冲我们来的,反而极有能够是另有图谋。”
“我……”谢万金差点就开口问候他十八代祖宗了,想着本身打不过他,又硬生生的忍了归去,“你睡榻,你睡榻,我去外间拼集一下。”
容生薄唇轻勾,起家往榻边去,躺在高床软枕上小憩,未几时就听到了谢万金悄悄的打鼾声。
哪晓得明天进了钱府,在他老熟人的家里,竟然还要打地铺!
谢万金正要伸手拉他一把,忽听得窗外风吹草动,当即转头看去。
谢万金看他没有起家就走,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又在一旁坐下了,抬高了嗓音同他说:“容兄有所不知啊,钱家家底深厚,在这北阳城算的首屈一指,这有钱人家,只要有客上门,那必定是为财而来……”
成吧。
谢万金在内心无法的叹了一口气,起家往榻边走去,“那我甚么都不说了,先睡一觉,有甚么事等睡醒了再说。”
他在半夜猛地惊醒,少年却睡得正香。
他腔调缓缓道:“毕竟谁也不晓得我们会俄然到钱府来打秋风,说真的……我也是临时起意,想来这世上也没有人真能把我的心机摸得那么透。至于容兄,你的踪迹天下几人能知?又如何能够先我们一步来这里守株待兔?”
“容兄,你别光在内心揣摩。”谢万金见少年面色淡淡的也没甚么反应,不由得开口喊了他一声,“我问你话,你倒是应一声啊。”
归君子家国师大人想训你就训你。
“同我们一样。”谢万金笑道:“打秋风的。”
四公子在内心感慨了数声,但是和容生说话却更加的有耐烦了。
但是又没法撂挑子。
厥后第二次,第三次……以及不晓得多少次,都是如此。
只在这半晌间,有人忽的翻窗而入,径直掠了过来……
容生闻言,不由得有些好笑,唇角不自发的微微上扬,“那侯爷倒是说说,他们是冲你来的,还是冲我来的?”
容生本来想说‘你倒是心大’,可话到了嘴边,不知如何就变成了:“那你啰嗦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