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三夫人越看他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越感觉自个儿讲得非常有事理,随即又道:“你不捡男孩偏捡女孩儿,不就是因为女孩养大了,许个好人家给笔丰富的嫁奁就行,再如何样也不会动了我们家的底子?”
谢成全道:“可不是。”
恰好谢三夫人也是下了极大决计的,认命普通道:“罢了罢了,你不想不娶妻……那就不娶妻了吧,只要你平安然安的,喜好男人也没甚么。我问过太医了,分桃断袖古来有之,这不是病,只是缘之所至,刚好喜好上那么一小我罢了。”
他说着伸手拉了谢万金一把,把人往外推,“你办你的闲事去,别整天在你阿娘跟前杵着!你把人惹哭了,又得我来哄,你是不晓得你阿娘现在是越来越难哄了……”
这一下子背了好几口黑锅不算,还遭了嫌弃。
温酒抬眸看向他,眸中也带了笑,“如何这时候来了?”
谢成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两句几近是和谢万金在咬耳朵。
可现在也是她自个儿说‘罢了’。
谢三夫人昂首看了一眼谢万金拜别的背影,抬高了声音道:“你这儿子还觉得自个儿做事滴水不漏,还想瞒着我这个做阿娘的呢,也不看看自个儿是谁身上掉下来的。”
谢三夫人压根没给他说后半句话的机遇,直接开口打断道:“你内心那点小九九,为娘还不清楚?你去外头才几天?就捡了个孩子返来,不就是想说你哪怕不娶妻也能有孩子,以此来堵住为娘的嘴?”
温酒回身走到石桌落座了,抬手端起杯盏品了一口香茶,发明一贯话多的四公子竟然没说话,有些不解的抬眸看向他,温声问道:“有事儿?”
本公子被按头也只能认了。
温酒伸手拂去了梅花瓣上的露水,看着四公子,眼角微微一挑,笑着下定论道:“哦,来争宠的。”
初冬之际,常有暴风,酷寒入骨,满街落叶飘零,天气也是暗沉沉的。
四公子笑了笑,“也没甚么事,就是……”
“想长兄了。”四公子厚着脸皮上前道:“我听闻三哥在乌州城日日让人传信来,说的是甚念长兄,他这般……”
你们说的都对。
而珠帘后的谢成全回身走回了榻边,低声道:“夫人,你好好歇着,莫要再担忧万金的事了,这孩子内心有主张着呢。”
算了。
他的阿娘啊,自打他十几岁开端就憧憬着将来要找一个甚么样的儿媳妇,早早的盼着儿孙绕膝,享嫡亲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