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阿酒疼我。”谢万金笑着在谢珩身侧坐下了,“我这一整天都在安抚祖母和家里那几位,急的我茶水都没顾得上喝。”
此人是真的把长兄放心上。
他把四公子往树底下一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少说两句,能如何?”
到时候,好不轻易安宁下来的大晏,只怕又要堕入动乱当中。
话是大实话。
谢万金缓缓道:“本来祖母和我父亲阿娘,另有小六小七他们都要进宫来看长兄的,但是我觉着长兄应当没甚么大事,就让他们先别来了。外头人多嘴杂,如果瞧见我们家里这些人都进宫来了,还指不定会传出长兄如何了的谎言。”
“不能如何样啊?”谢万金小声道:“就是憋得慌。”
他说完,便低头缓慢地吃早膳。
这话谢珩固然没有说出口。
奇特的是此人昏睡了如此之久,世人一一评脉以后竟然说不出有那里不对劲来。
“臣等辞职。”
谢万金已经迈步入殿,大步而来,笑道:“长兄可算是醒了,你这一气、气得够久的啊,可把我给吓坏了。”
“啊?”谢万金刚夹了一个芙蓉卷,一口都还没来得及吃就听到了这话,脸上的笑意顿时垮了,“我还没吃呢。”
谢珩昏倒了好久,虽无进食,却被灌了满肚子的汤药。
谢珩不睬会他了,慢条斯理的用饭。
温酒唤人来给他添碗筷。
谢珩缓缓起家,“我看你也不饿,走吧。”
谢珩抬手将她散落肩头的青丝别到而后,腔调和顺,“你去睡一会儿,睡醒了,我就返来了。”
只说要清火去燥,多加保养。
四公子抬手摸了摸下巴,刚要开端说话。
谢珩吃了个七八分饱,一听他这话就直接搁了筷子,微微勾唇道:“既然来了,就一道去议政殿吧。”
“长兄!”谢万金冷不丁噎了一下,边走便无法道:“长兄!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的衣领,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声掉队,端着好菜的侍女鱼贯而入,很快就摆满了一桌。
谢珩笑道:“我没事,睡饱了,也吃好了,天然要去做闲事。更何况……”
刚好这时候,殿门外的内侍通报炊事到了。
该用的时候就得用,一点也不含混。
恰好嘴贱的很。
谢珩抬眸看他,“你是不是想让为兄再躺一躺?”
“长、长兄!”谢万金见状赶紧双手捧首,“我们有话好好说!这里还离得太近了,我如果太疼了会哭的,我一哭阿酒必定能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