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一时没说话,揣摩着这个耶律华要见小六小七究竟是想干甚么?
饶是首辅大人有泰山崩于前而色稳定之力,现在也扛不住了,当即恼了,怒而起家道:“长兄说的甚么话?性命攸关之事岂可儿戏!你、你……”
谢玹上一刻还在为长兄的身材担忧不已,下一刻就被他这么一句话问得堵心得不可。
谢玹还想再劝。
他不想让长兄遭到任何的伤害。
谢珩伸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凑到他耳边含笑道:“实在我也没骗你,并且这帝都城里操心你婚事的人,可不在少数。”
谢玹沉默了半晌,“我与长兄同去。”
谢珩想说的别的打断一下都不成,只能含笑应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可比你精力多了,你瞧不出来?”
“长兄。”谢玹低低地喊了他一声,语气极淡道:“人都走远了。”
“他想得美!”谢珩拍案而起,俊容带怒。
谢珩想同她说话都没来得及,只能看着她拜别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谢珩走了几步,俄然停了下来,回身叮咛一旁的小内侍,“去同娘娘说一声,朕有事出宫一趟,然后她早些安息,彻夜莫要等朕了。”
“我就晓得你要问这个。”谢珩面色如常道:“三公子啊,你自个儿都刚回帝京,歇都还没歇多久,又替长兄担忧起来了,你可真是个劳累命。”
谢玹紧随厥后,加快了脚步,与之并肩而行。
后者也不吭声,就闷头用膳。
“他们还能说,也就是这怪病没法治,全看命了。”谢珩直接开口打断了他,语气很有些伤情道:“也就是让我把剩下的日子过得欢畅些,有一天年一天。”
“长兄!”谢玹减轻了语气,“你端庄点!”
谢珩回过神来,放下了筷子,“是啊,人都走了,你要同我说甚么?这下总能说了吧?”
“不晓得如何骂人就别骂了。”谢珩说着,伸手一把将谢玹拽了返来,将其按着坐回椅子上,“阿玹,不是为兄说你,你这一每天正儿八经的,不是操心就是训人,累不累啊?”
哪怕现在小六小七都非常地懂事,可生母早逝,生父不详一向都是他们心中最大的疑团,哪怕他们嘴里甚么都不说,如果晓得了甚么动静,定然会遭到影响。
谢珩这才回身,同谢玹一齐拜别。
但不管是甚么意义,都不是功德!
“不必再说了,阿玹。”谢珩抬眸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要么与我同去,要么回府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