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哈腰低头往外溜的秦墨被点到名猛地站直了身,笑着看向首辅大人,赶紧拱手见礼道:“下官在,首辅大人有何叮咛?”
首辅大人手中笔都没停一下,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秦墨最是谨慎,他本来的站位就在首辅大人后边,这会儿偷偷摸摸地绕到另一边走,堂堂尚书大人搞得跟做贼似的。
谢玹淡然道:“等他们把人选定好以后,你把册子收上来。”
你闷了那么久,折腾了那么多人,就为了问这么一句话吗?
谢玹行完礼本想跟上去同长兄说说话,但陛下今儿个走得极快,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谢珩坐在龙椅上,俯看世人神情,晓得自家三公子这是内心有事,不欢畅了。
谢玹眸色寒凉地扫了世人一眼,只字未言。
你如何不早说!
秦墨苦笑,然后同一众打哈哈,说他日请喝酒。
谢玹微微皱眉,在宣纸上落下最后一笔,就将狼毫搁在了笔架上,“如何不会?”
谢玹语气微凉道:“是她亲口说本身钟情墨衣侯。”
一众年青大臣们纷繁闭了嘴,认命普通齐声道:“下官任凭首辅大人叮咛!”
殿中大臣们也放轻了脚步,恐怕轰动首辅大人普通,悄悄悄地往殿外退去。
边上的年青大臣们见状纷繁对秦大人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谢玹面无神采地说:“既然你们闲着没事,便一同留下吧。”
人在屋檐下,秦墨转过身来,微微点头,饶有风采地温声道:“请首辅大人叮咛。”
不过话说返来……
秦墨将统统册子收齐,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抱着送到了首辅大人案前,见谢玹奋笔疾书,全然没有昂首看他一眼的意义,便放下册子悄悄退了出去。
实在世人也清楚,首辅大人不成能就这么用他们本日呈上的人选,他们不过是受了连累,一同在这‘刻苦享福’罢了。
谢玹在原地站了半晌,在丰衣足食追到这里还没开口之前,率先一步揣着满心不爽回内阁措置政务去了。
世民气里想着这本来是吏部的事,如何落到了我们头上,畴前纵有推举那也是写封保举信的事儿,这么俄然还要搞得这么详细,这事如何能够是一天以内能做好的?
秦墨心想:等他们把人选定好以后,我去把册子收上来,那岂不是要我最后一个走?
那明天都不晓得能不能回府了。
秦墨定了定神才昂首道:“没有、不会、不成能!”
“纪大人本日给下官安排了相看,这事可不能迟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