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说话没谱,却有一件事没说错。
谢玹重重地将酒杯放在石桌上,沉声道:“我没活力!”
余下一众小厮七嘴八舌的说了几句,还没说江女人被四公子烦得直接躲了……
本公子为甚么要跑到这里来自讨败兴?
“你一小我生闷气有甚么用?这话就得说出来才行,不然你就是把那些人都冻死了,也没人晓得你究竟要甚么!”谢万金见他不说话,当即又道:“你别看长兄阿酒现在仿佛要拉拢小叶和秦蜜斯似的,但实在只要你说一声,他们必定会帮着你的,我们才是自家人,但你得尽快想明白!”
他在修竹旁站定,班驳竹影映了浑身,寒意冷落也压不住他浑身斑斓繁华,四公子揉了揉腿,非常当真地劝道:“三哥,我当你是我三哥,彻夜才来的,这事你可得想清楚了,不管你是要小叶还是秦蜜斯,只要你一句话,我这个做弟弟都帮你抢过来!”
四公子是真的急,“时不我待啊,三哥!”
谢玹一时无言:“……”
此时夜色浓厚,月光模糊落在屋檐上,檐下的灯盏被夜风吹得翩翩摇摆,连带着灯火光辉也跟着缓缓浮动。
是同容兄在一起不风趣吗?
谢玹抬手表示世人不必多说,只留下一句“散了”,便径直往背面园里走去。
谢万金说完也有点怕,毕竟向来都只动口不脱手的三哥方才就踹了他一脚,难保此人恼了会揍他。
谢万金这才放下酒杯抬眸看他。
他把谢玹气得扶额,还一点都不慌,乃至还胡侃道:“容兄啊,贤能淑德得不像话,甚么事他都抢着做了,我可不就闲着了么?”
谢玹侧过身举杯喝酒,并不睬会他。
谢四公子最不怕氛围僵,他抬手揽住了谢玹的肩膀,将人拉到石桌旁坐下,又亲身斟了一杯酒递畴昔,“三哥,你啊就是说话太伤人,若你不是我三哥,彻夜我必定不来。”
丰衣赶紧低声道:“大人,四公子来了,等了您好一会儿。”
谢玹强压着心中火气,冷声道:“还不走?”
谢万金“啧”一声,也不恼,还上前撞了一下谢玹的肩膀,笑道:“现在另有甚么比我三哥娶媳妇更要紧的事?你去问问祖母和我阿娘,另有长兄!他们若说别的事更要紧,我跟你姓!”
谢玹还没说他,反倒被四公子这一句说的几乎气吐血。
谢玹只感觉头疼,抬手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