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岳想了想,便说:“我以二将为兵马使,以你为参军事,如何?”

因为他先前诡计凭靠凌云栅之战,迫使朝廷让步的计划,又停业了。

作为赌徒来讲,哪怕仅余下一枚筹马,他也会狂热地、毫不踌躇地将其押出去,从停业走向停业,便是赌徒的专利。

三今后,高岳俄然至寿春东北,即下蔡淮水边的硤石城,大阅兵马,而后动员部众用各种东西凿冰、拖船,并扛竹子绳索,仿佛是要在硤石城两侧,搭设一座庞大浮桥,随后让全军由此而过,反击颍州。

实在定武军的血脉里,有很多淮西的成分在内,当初高岳的白草军击败李希烈后,曾收了很多淮西降兵降将,徐泗、唐景延、孙秉谦便在其列,厥后苏浦又插手出去——现在定武军内,徐泗一向率领骡虎帐(骡军独立营),而苏浦则批示飞山五营和车铳兵。

对董重质的奇袭打算,李元平脑袋炎热,也加以拥戴。

吴少诚便把两千牙兵,拜托给了半子董重质。

“淮西的荣枯,便在此一击,以小广博,不兵行险招的话,不过坐以待毙。”

“那也便是说,淮西军战死者怕是亦有两三千。”

再度刮风,雪花飞舞,一个营的车铳手,头戴压耳毡帽,身着护胸皮甲和手腕甲,挎着神雷药定装纸筒,另有一串布囊,内里装着的满是麦饭,肩扛带着木托架和蛇头的神雷铳,铳口用茅草给掩蔽住,排成数行长队,踏着地上的积雪进步,厥后是两个营的步兵,镗钯、长矛、长刀林林总总,担负援护。

这时吴少阳便弥补建议,此次反击的兵马,须是精锐中的精锐,莫如节下的牙兵,然后郾城方面我愿为兄长决死死守。

我淮宁军主力出凌云栅,持续压迫曲环、刘昌,而我本人则领两千强兵,迂回过襄城,穿汝州,由伊阙、陆浑方向,直接奇袭东都洛阳!

也就是说,高岳遣送两千强兵要奇袭扰乱淮西侧翼,颍州。

奇袭对上了奇袭。

而吴少阳也同意本身半子的打算。

“五千人,用于奇袭则太多太痴肥;而用于合战,又较着不敌淮西蔡贼人多。依小子的观点,节下遣两千强兵最为适合——吴少诚若欺我人少疏忽,我便利搅他个天翻地覆;吴少诚若催动雄师来攻,我便利避实击虚,让他疲于奔命,进一步干枯淮西的人力财力。”

篝火熊熊的帐幕里,面对余伯良派来的使者,吴少诚大为不满:“若高岳大肆渡淮水来攻颍州,刚好是堕入我的骗局里,余伯良你以数千兵马,便能管束高岳数万师,使其不得插手郾城战事,正合兵法当中的田忌跑马,岂有再来求我救兵的事理?可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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