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上万羌胡蛮子全被击溃,他们的中核阵地,也就是白龙江边的白壩原也被攻陷——现在的高岳就勒马立在其上,四周都是被杀死的羌胡尸身,残破不全,腥臭逼人。
“我在泾原看过真的西蕃军队,他们的兵器设备可比神策军还要精美,战役意志也非常凶悍,这些大抵满是被西蕃煽动起来的蛮族部落罢了。”
这会儿高岳看到,面前二百尺开外的草地里,公然跑起小我来,接着如许的越来越多,像是围猎里被猎犬惊起的鹌鹑,或者狐狸,满是西蕃或羌胡的暗铺——“咻”声,高岳见名搜山的范阳轻骑,钩弦拉弓,转眼一支羽箭,划出道美好的弧线,正中那第一个跑起来的敌斥候后背,那人脖子后仰,当即栽倒,身影翻滚,在摇摆长草的掩蔽下,消逝不见。
在如此饱和的弩箭扫射下,震天动地的惨呼声中,涌上山坡的羌胡步队,颠仆倒下无数,很多尸身倒着顺着山坡往下翻滚滑动,步队惶恐奔乱。
次日天尚未敞亮,数百名被临时征调的利州州兵就担负起杂役事情,他们将三泉镇四周运粮的船只全数聚齐,用绳索铁链勾齐,随后用木板铺设其上,高出浊黄莽莽的嘉陵水,神策、长武、范阳诸军接踵度过,高岳前有蔡佛奴,后有韦驮天,看着天涯的晨星,也鼓起勇气,伏在马鞍上踏着摇摇摆晃的浮梁上过了去。
因供军院就在三泉镇,李晟当即命全行营将士饱餐,别的取布帛财帛加赏,“绵谷城依山傍水,城坚粮足,不必担忧。现在取齐利州州兵,自嘉陵水架设浮梁,过河趋景谷城,断敌后路,阵而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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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神策弩手们纷繁将弩机搁在地上,号令着抽出铁杖、拔出横刀,紧握在手,和持盾牌操长刀的跳荡队一起涌下,雷霆万钧地突入羌胡人的阵中,刀光闪闪,鲜血滮洒:高岳在泾原营田时,看到营田卒割麦子就是如许的架式,本来想趁火到利州来打秋风的羌胡们,有的捂着脖子,有的扭回身子,有的高举双手,被利索地斫砍击杀,尸身一叠一叠地倒卧下来,很快铺满坡地,其他的人无不惶恐胆裂,纷繁向白龙江方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