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此景象的西蕃人,仿照蛇发明了“乌朵”。
跟着这声号令,各军阵后本来的跳荡兵们,便将一面面步军旁牌抬出。
全部苟头原,火把如繁星般,照得周遭十数里的山谷彻亮,到处都有唐蕃两边的人马接战。
西门粲二话不说,拔出了剑来,“廉使这是甚么话?我西门粲固然身残,但毫不是甚么贪恐怕死之辈,诸位监军小使们,跟着我一道冲上去,杀蕃子!”
“咻咻咻”,无数弩箭的尾羽在暮色里划出夺目标轨迹,射入西蕃军人精甲当前,有的折弯,有的则刺入此中——白草军的土团弩手终究获得发弩的指令,轮迭往前,不竭扣动弩牙,狠狠地停止火力压抑。而白草军的步兵、跳荡兵们也都奋勇跑动起来,各个以下山的猛虎斗犬,突入到尚结赞的中股阵队里。
庸们大声叫骂着,自囊中再取出石子(这类玩意儿的确是应有尽有的),塞入皮兜里,将乌朵甩得虎虎生风,在胳膊边扭转如花,很快噼里啪啦又甩出了一阵弹雨。
“不能踌躇了,我亲身上,攻破唐人的马队!”尚结赞大惊失容,他深知如果要困于苟头原的话,便真的是全灭的结局,当务之急,是要击破这股俄然呈现的唐军骑军,规复他和孙丘谷间前股人马间的联络,才是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