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高岳就来气,你吹甚么法螺呢?还“立下大功”?不就是你那废料族父窦觎在当坊州刺史时,曾拉起七八百名土团,在渭北节度使戴休颜号令下调防了下罢了,这就是大功了,那我在奉天播迁时的功劳,岂不是能上天了?
政事堂内五房的官吏都围在窦参的身边,很吃惊地问,向来朝廷用兵,所费都有度支司供应,现在又加上个户部钱,现在淇侯直接向天子从国库、内库里拿钱,然后由他行营三衙来兼顾花消,这,这,简而言之就是军帅绕过了你这其中书侍郎平章事,那今后宰相打理国库的意义安在?
不但如此,为了根绝班宏在盐铁司的班底,窦参还唆使御史台弹劾了扬子巡院的知院徐粲,抓住徐贪腐的罪证,要求撤换掉徐粲,将其送到御史台来问罪。至于谁在厥后接管扬子巡院,窦参死力向天子保举裴延龄,还要让他兼任江淮转运使。
最后盐铁司,这时最首要的来源没变,还是江淮东南的盐利。
高岳要我的钱就罢了,还直接操纵天子伸手来国库要钱,今后都是如此,那主掌国计的宰相岂不是成了个安排?
坦白说窦参也很气愤。
窦参无法间,却有人上门来。
户部司的户部钱,由李泌设立,财路是田亩附加税(青苗钱),各州县官田、职田支出折纳钱,另有天下州刺史的执刀马钱(刺史以管军事为名支付的分外补助,每位刺史每月七十贯摆布,厥后被李泌强迫裁撤,这笔钱归入户部钱),阙官、员外官的俸料钱,及除陌钱;
“依窦中郎之见,何人去淮南扬州合适?”
更何况窦参曾经还对班宏包管过,一年后我就把判三司的权力都还给你(才有个鬼)。
本来裴延龄是卢杞的狗头智囊,暗害杨炎他也有从中出运营策,卢身后他吓得冬眠了好几年,厥后一度想攀附高岳,可高岳阔别中枢,一向呆在兴元、凤翔,窦参现在为中书侍郎,近水楼台,他就和窦参打得炽热。
但暗里底,高岳此次入京,当然和有着共同仇敌的班宏一拍即合。
不过窦参说,这笔钱从度支司里出。
说实话,天子李适方才即位时,因杜亚名誉挺高,一度还想让杜亚来当御史大夫同平章事(见前文),厥后发觉杜亚这小我办事不牢,盛名之下实在难副,非常绝望,畴昔把淮南给他,本就是政治让步的产品,也该到收回的时候。
窦参便唆使翰林学士吴通玄和吴通微兄弟俩,在天子身边进言,称高岳此举于政理分歧,不成放开这个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