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特,自从当着他们的面开了一炮后,这些羌胡们仿佛变得格外能歌善舞起来。
这下武都羌见确实无疑地可觉得汲公和大唐效力,才喜笑容开,拍拍膝盖站起来。
最后高岳便又进一步,表态愿把兴元凤翔里很多淘汰的铠甲和铁制的箭镞、兵杖无偿地援助给武都羌这群“小兄弟”们,要他们作为主子跟随作战,并且还说要奏请朝廷,仿照白于山的“保义兵”,和方才在成秦建立的“雄祁军”,授予内附的武都羌各蕃落以“镇远军”的号角。
可当高岳行白龙江,自两路攻入松州后,局势便大大分歧了:韦皋地点的维州、茂州,和高岳主力地点的松州,之间只隔了个翼州,南北相距不过三百里耳,也就是轻马队急袭时一日夜的进犯间隔。
本来单凭韦皋,篡夺维州城是难上加难的。
此时韦皋的雄师,已拉拢了西山八国,及维州四周的小封羌、左封羌等蕃落,数万人马越滴博岭,至无忧城下安营扎寨,此次韦皋发了狠,固然从蜀都西山中北路到火线,多为山崖深壑,粮食转运艰巨,但哪怕十石只能有一石运至,那也得运到!为此韦皋亲身出马,坐镇西山灌口处的三奇戍督军征讨。
无忧城中,西蕃大论论莽热错愕不已,“前有韦夜叉,后有高摩罗,看来甚么陇右的成州、秦州都不是唐军的主攻方向,我们维州才是啊!”
更夺蓬婆雪外城。
号令着冲在最前面的,是镇远军的武都羌主子,他们扛着梯子,冒着西蕃城防军的箭雨,将梯子搭设在堡头上,接着前赴后继地攀爬上去,和城防军舍命搏杀。
而后唐蕃间,环抱着维州、松州这个核心肠带,几次展开惨烈争夺,战役和驻防给全部蜀地带来沉重的承担,高岳在这个期间的先祖高适曾上表给朝廷,坦言维系平戎等数座要塞,为“渺在穷山之岭,垂于险绝之末,运粮于束马之路,坐甲于无人之乡”,但终究唐军的尽力跟着安史之乱而灰飞烟灭,其地完整被西蕃兼并。
可这帮新的大唐忠臣们个个都像膝盖生了根似的,拉都拉不起来,还泪流满面,恨不得要把胸腔里的一颗扑腾腾的赤忱给挖出来,闪现给高岳过目才行,如何劝都劝不好。
此中更有女酋长们,在酒宴上就争着为高岳斟酒,各个明送秋波,巴不得都要为汲公侍寝,最好还是能当即留下后代的那种。
定武军的将兵们就不紧不慢地列队,跟随厥后,直到将黑水堡完整攻陷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