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鄯州,尚绮心儿另有三千兵马,驻屯在鄯城以西百里地的土楼山和星宿川。
赤岭日月山,其山岭上的通道,就是南北大地互串的风口,一旦有风雪便会构成猛兽般的啸声,风力之大,凡是的骡马在其上完整没法安身,每年只要春夏短短几个月可来往,乃至在此驻兵也会深受风灾之害,故而西蕃便在风口偏东地区,修建了座城堡,此城堡即为汗青上非常闻名的“石堡城”,西蕃方也称其为铁刃山,此堡三面峭壁,只要一面有狭小门路通往山下,尚绮心儿亲身领二千最倚重的兵马,先前便撤退到此。
即便如此,当得知唐军马队已大肆杀入湟水后,尚绮心儿是即气愤又绝望,他找来先前的密使猎拓迷,对其是破口痛骂,说你不是和那高岳达成和谈了吗,那为何高岳不先去打河西的尚结赞,恰好第一个来打河湟?
且高岳当即声言:西蕃东道任何人,胆敢烧仓者,如被唐军捕拿住,必碎剐不饶,若烧仓而找不到正犯的话,便必杀尚绮心儿来担责。
这会儿高岳便让判官刘德室,和五百兵在临洮城,顿时就卖力给本地统统公众分别地步,“不消打画,将本来西蕃、汉官所占的田庄、农牧地交给百姓自分,并鼓励百姓将附贼者还没来得及逃出鄯州的,十足捆了送来,送来的,可分得附贼者非常一的产业,决不食言。”
土楼山那边的兵马,我得将其策应过来——因而尚绮心儿领五百精锐马队,过湟源,直奔土楼山而来。
言毕,成千上万的百姓、温末和庸更们,都对着身骑白马的汲公高岳及文殊菩萨金像,热泪盈眶,叩首下拜,各个都说:“河水湟水九曲长,汲公来了不纳粮”。
保义兵、宣威军马队,往南过拔延山,入廓州地界扫荡;
如果朝廷蝇营狗苟,怯懦偏安,那么再过个三十载,怕是“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的气象便得提早在河陇大地上演——简言之,百姓已安于外族的统治,底子不会再将中土政权当作束缚者来对待了,这将是多么的惨痛和绝望?
四周的蕃汉温末及百姓们,无不抢先来投,也有很多人箪食瓢饮,跪在地上来热烈驱逐唐军到来,白叟们更是大哭,说不想还能在有生之日见到天兵重来,我等沦亡后,西蕃不准我们着唐人衣衫,我们便藏在家中地窖和夹壁当中,每当节日时就偷偷地穿戴,望着东面边哭边祭奠,泪都流干了......
“天兵至河陇各州地,禁杀人,杀人者偿命;禁杀牲口,杀牲口者议价补偿;禁盗贼,敢有荒犯田稼者斩无赦;禁横征暴敛,军帅敢分外征一谷一钱者问罪。且奉大唐天子条旨,免鄯、廓、河、叠、宕、洮、岷、渭、兰、成、秦及甘、肃、瓜诸州郡百姓,不问蕃汉,除附贼者外七年田赋、银羊各税,别的本来统统为庸更,为温末者,本日便得自在,全数授予闲田,给牛种,赈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