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都城流言四起,说姬玉这个太子要谋取的是他天子的位置,他也还是那样信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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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你说――”
谁知,事情完整出乎姬颂的料想。
那位暗属晋王阵营的御史大夫,被天子削去官职,摘掉了乌纱帽。
“……这到底是为甚么?”
他乃至都不晓得本身如何来到生母贤妃的举贤宫的――
“告老回籍去吧!”
“至于张御史,年龄已高,行事总不免昏聩几分,还是……”
当明天子力排众议,顶着各大世家的压力,放着贵族蜜斯不要,将一名布衣女子迎娶进国门,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爱重那位皇后。
晋王自发得猜度揣摩准了帝王的心机,却唯独算漏了一点――
没有甚么狗血又悲情的戏码。
以是,皇后生下的孩子――也就是姬玉,天然在天子心平分量不普通。
但是,在听完晋王的话后,贤妃沉默了。
晋王筹办好的大戏,还没有敲锣打鼓的出场,就已经谢幕。
经此一事,众臣也看清楚这位储君殿下,在他们的帝王内心,到底有着如何不成撼动、不成代替的职位。
很明显,他的这位父皇,对他亲身选中册封的国之储君,不是普通的心疼与宠任。
只不过,这位皇后出身江湖,是东临国从古至今第一名布衣皇后。
晋王胸有成竹的想着,嘴角勾出一丝称心的笑来。
晋王仿佛回到幼年,还是三皇子时,脸上透着一分孩子般的茫然无措。
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天子不顾忌功高震主的皇子和臣子。
姬玉是皇后所出,一出世便被当今圣上封为太子,定为储君。
姬颂从脚心生出一丝凉意。
并不隐晦的一眼,乃至带着点儿警告的意味。
“姬玉!姬玉!姬玉!”
就算父皇心疼姬玉又如何样?
她给晋王讲了一桩年份悠远的故事,有关姬玉的出身。
“太子忠君爱国,消弭水患和瘟疫,立下大功,竟然也是能让你歪曲弹劾的?!”
――总不成能在姬玉这个太子较着威胁到他皇位的环境下,还对他一如既往,心无芥蒂吧?
说是告老回籍,实在人才三十多岁正值丁壮呢,这只是他为本身做出的弊端站队和决定,所支出的代价罢了。
寺人唱喏“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时,姬颂清楚见到父皇朝他这边望了一眼。
“传朕旨意,如果再有此等流言流言,必然彻查严办,严惩不贷!”
仿佛到了哪怕立即将皇位拱手相让的境地,也在所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