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龙伯低叹一声道:“沉香蜜斯故意。”

申屠贵妃躺在秦帝身边,才终究找到一丝心安的感受。

她不悔怨。

但……

申屠贵妃抿了抿红唇,极品血燕在唇齿间化开,滋味是她前半生做丫环时未曾尝过的美好,“戈儿,你父皇下朝今后会过来,你留下吃个饭,好好的哄一哄你父皇,晓得吗?”

申屠贵妃拈起白瓷汤勺,小小的抿了一口,红唇微翘道:“叶二蜜斯喜好就好,如此母妃便放心了。”

赢夜倒是眸色微黯,苗条如玉的手指拿起那块玉佩,细心的渐渐翻看了下,银色面具下素净如花的唇瓣轻启,声线华贵潋滟:“这不是母后未出阁前赠送叶夫人的。”

紫衣银面的男人莹白指尖勾起玉佩,窗外灿金色日光晖映出去,玉里仿佛有甚么东西在活动……

实在,这么多年的圣宠不衰,她一向都有一种不实在感。

太子执手道:“回母妃,您筹办的礼品尽数送到,二蜜斯很欢畅,说定然会日日贴身佩带着。”

申屠贵妃纤纤玉手端着一只描金牡丹缠枝白瓷碗,内里极品血燕鲜红浓艳,漫不经心的搅拌着,问道:“东西给叶二蜜斯送去了?”

龙伯声音降落沙哑,好像磨砂纸划过喉骨,他盯着悄悄躺在盒子里的那块玉佩,眼神幽深不见底的,说:“是了,皇后娘娘跟沉香蜜斯的生母叶夫人慕容氏是从小玩到大的手帕交,这也许是皇后娘娘在未出阁前赠送叶夫人的东西。”

晚间,秦帝过夜飞鸾宫。

太子神采微僵,低声应道:“……是。”

见到太子,秦帝面色不佳,但有申屠贵妃在中间长袖善舞,再加上太子放低身材,秦帝脸上很快重新暴露笑容来。

偶尔半夜梦回,也会展转反侧,心下难安。

龙伯是先皇后申屠瑶光暮年间收下的忠仆,在十六年前凤仪宫大火冒着生命伤害搏命救出鬼王殿下,毁了面貌与嗓子,坏了一条腿。

申屠贵妃翻了翻身,望着秦帝时逾中年还是棱角清楚的漂亮侧脸,目光炙热痴昵,好像畴前普通。

龙伯微微一怔。

从未。

四大师族嫡传后代,从出行马车到衣裳配饰上,皆在暗处雕镂有家属标记,浅显贵族或布衣百姓,对四大师族的族徽铭记于心。

有点像是……偷来的。

秦帝措置完政事,来到飞鸾宫。

语气里,似喟似叹。

太子分开丞相府,回到飞鸾宫。

太子浅笑。

听得自家殿下道:“本王曾经在母后处见过这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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