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谢薇侧着头稍稍沉吟了下,嘴角微扬:“本来不想这时候说的,不过既然现在氛围这么好,那我也说个事。嗯,我辞职了,明天上午正式递交的辞呈。”
“另有我,琴行门面担负、形象大使!干杯干杯――”
“当然,我也是琴行的一分子嘛。来,干杯!”谢薇闻谈笑着举起酒杯,还特地冲着唐朝点了点头,“之前事情比较多,琴行那边我也没存眷,你辛苦了。”
究竟上,就从大哥出事到至今短短的大半个月里,谢家所属的大大小小企业,特别是以旁支族人的财产最多,一夜间遭到停业清理乃至连夜避债外埠、或者来谢家老宅寻求帮忙的屡见不鲜。之前这些企业族人仗着谢家的牌子,甚么票据都敢接、甚么存款都敢拿,空头支票随便开,现在谢家上层出了题目,没了庇护,统统也就透露无遗,刹时雨打风吹去。
“额,应当的,我也是老板来着。”
“哈哈,哥你又逗我。”
哦,趁便说一句,谢薇的调查流程已经走完,现实在前两天就全数走完了,与至今仍然消息全无的谢正英伉俪俩分歧,谢薇接管调查的时候前后一共只持续了短短三天。
闲谈中,能较着感遭到谢薇是真没想好接下来要做甚么,不过辞职的动机倒是一早就有了,大抵是在之前谢正华不竭要求她批准存款申请时产生的,到得谢正英出事的时候,到达了颠峰。但当时候她真没法提出离职,倒不是怕银行里传闲话,纯粹就是家属内部决定而至,动乱不安的谢家不想再落空这么个金融支点,特别是在谢薇多年打拼身居高位的环境下。
角落卡座里,兄妹俩头见面笑得没心没肺,就像两只提早完成了过冬储粮大计的松鼠。谢薇坐在劈面扭转动手里的透明高脚杯,看着这一幕也不由悄悄浅浅的笑着,眉间覆盖愁云刹时散去很多。
抄起酒瓶,利落倒满酒杯,站起,看着有些惊诧的谢薇,唐朝一脸慎重,“啥都别说了,我懂了。不就是借酒消愁嘛,我干了,你随便,明天我们不倒一个不算完!”话落抬头,吨吨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