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是一个年纪三十摆布的瘦高男人,双目开合之际冷电四射,方才灵堂中剑盟一众妙手当中也能排到前十之列,无怪让此人押送李落。刚才在前面带路的时候,这个男人仿佛一点也没有防备身后的李落,安然自如,气度也不弱,颇让李落另眼相看。
“我呸,屁的启事,看老子不扎眼,还能有甚么别的启事。”李落不问还好,一问之下仿佛揭了此人的伤疤,破口痛骂道。
地牢中很温馨,固然很暗淡,但不晓得为甚么李落反而有一种安好安闲的表情,一时候倒不感觉如许的环境有甚么难捱,倒头睡在石床上。石床还算平整,只是有些潮,上面铺着的干草早就已经黏黏糊糊了,还披发着一股霉味。李落干脆将这些枯草扫落到地上,就如许躺在冷硬的石床上,没一会竟然酣然入眠。
睡了不晓得多久,李落被一声开关牢门的声音惊醒,牢门外亮了很多,看模样又有人下了地牢,只是山腹当中不晓得时候,现在地牢外是几时了。
“对了,今不是新关出去一小我么?哪呢,说句话。”铁熊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李落没甚么兴趣听关出去了甚么人,躺在石床上一动不动,好久没有如许无所事事了,一旦闲下来,倒是懒得连身子也不肯意挪一下。
就在这时,俄然闻声邻近石牢中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孔鱼,今个上去见着你们剑盟的小娘子了没?”
李落刚进缧绁,身后牢门咔嗒一声轻响,已然上了锁,剑盟几人也随即分开。
“哈哈,铁熊,听得你心痒难忍了?”
“那也要你出得去才行。”又有一个细声阴气的声音传了出来,许是功法过分古怪,李落一时没有辩白出来这小我身在的方位。
“他奶奶的,如果能出去,老子非得弄死剑盟的老娘们不成,甚么欲仙欲死,老子折磨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要在剑盟这帮狗杂碎面前,好好让他们瞧瞧。”外号铁熊的囚徒吐了一口唾沫,恨声骂道。
“过改之,你他娘的能不能闭嘴,张口杜口都是娘们,听的爷火大。”稍稍远些的一间牢房中传来一声闷吼,震的人耳朵嗡嗡直响,是个内力深厚的江湖妙手。
没有人回声,说话之人倒也不觉得意,嘿嘿淫笑一声道:“孔鱼,你跟着剑盟阿谁野种那么久了,就没有瞧见太小娘子和那野种偷欢么?啧啧,可惜,太可惜了,如果我,三钱蒙汗药,还不是想如何玩就如何玩,包管那小娘子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想当年,我都把小娘子脱的只剩下裤子了,没想到竟然着了道,这小娘子真能忍,想我堂堂合欢散人甚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竟然在个小娘皮的肚皮上翻了船,粗心啊实在是粗心。不过你还别说,那小娘子肚皮上的胎记倒是生的新奇,孔鱼,我不信你没偷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