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展颜一笑道:“多谢夫人,还请诸位莫怪长青无礼。”说完一礼,回身欲走,蜂后唤道:“公子留步。”
“看不透。”冷冰眼中精芒暴涨,身上迸出逼人的战意,盆中的火光忽的一暗,火焰上仿若结了一层薄冰,就连世人的衣角发梢也悄悄盖上了寒霜。大帐当中一片死寂,只听得几人沉重的呼吸声。
徐残歌苦笑道:“我安知是真是假,若不是竞口相传,我都觉得大隐于市只是个传说罢了。”
且说蜂后帐中,蜂后斜倚在锦榻之上,帐中的侍女都已不在,只留下祝行帆,徐残歌和滕峰三人,祝行帆还自斟自饮,蜂后出奇的没有理睬,低头深思。
滕峰不满的说道:“这个吴长青,真不知好歹,竟敢这般出言不逊,哼,早知如许,还不如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蜂后缓缓起家,美目一眨不眨的看着李落,突地霁颜一笑,百媚丛生,轻声说道:“奴家青桑,还望公子莫健忘了。”
蜂后悄悄摇了点头道:“不是,他们三人如果担忧申明,就不会待这么长的时候,反倒像是想听我亲口说出来普通。”
冷冰冷冷的看了蜂后一眼道:“只此一次,若再有如许的事,莫怪我剑下无情。”话刚一出,这营帐中的暖意荡然无存,却似是跌入万丈冰窟普通,冷入心肺,比之楚影儿似是更冷更傲。
滕峰肝火一显,跨前几步,挡在李落与蜂后之间,冷冷的看着李落,徐残歌难堪的笑了笑,正要说话,就听得蜂后缓缓说道:“滕峰,不成无礼,退下。”
滕峰狠狠的瞪了李落一眼,不甘心的侧开几步,李落一脸安然,直视着蜂后,蜂后似感觉李落目光有些灼人,微微避开,柔声回道:“这也不是甚么不成告人的奥妙,奴家确识得一些胡匪,但如贺一天之流,奴家虽是女流之辈,但也耻于与他们订交。”
“若不是前些日子传来动静,大甘的少年将军在浅溪破了西戎左帅的奇兵,我倒感觉他是大甘的辅国大将军李落。”蜂后轻叹一声道。
滕峰微微打了一个颤抖,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转过甚不去看他。蜂后轻笑一声,没有作答。徐残歌勉强一笑道:“冷公子息怒,只是不知这几人秘闻,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怎还会有下次。”
滕峰低呼一声:“大隐于市!?残歌,此事是真是假?”
滕峰喃喃自语道:“魔门,大隐于市,江湖又不安宁了。”
祝行帆咂了一下嘴,哑声回道:“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