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弼霆萌发退意,只是马队作战不比步虎帐,如果本身这方先退败,则必然是兵败如山倒的结局。敌军将士不尾随掩杀还好,一旦追击后马队的冲杀气势起来,恐怕这些离营反击的大甘马队将士多数都回不了自家大营。
就在这时,本来守的固若金汤的瑶庭马队锋线俄然一乱,瑶庭领将面有忧色,皱眉回望,心中已有猜想,看来侧翼分出去的马队将士公然没法反对大甘定天王的锋芒。
“啊?”熊弼霆一脸错愕,挠了挠头,道,“那我们还要不要派雄师催讨?”
瑶庭将领暗叹一声,推测会有这类景况,但是千万没有想到李落来的这么快,无法之下只好长啸一声,收紧麾下将士,边战边退。
两军订交的处所仿佛一个庞大的绞肉磨盘,活人活马出来,残肢断臂、鲜血成河的出来。喊杀声、惨呼声、喝骂声不断于耳,直到一方死绝或是退去以后这些喧闹的声音才会渐渐消逝。
“猜的。”
大甘将士缓缓后退,到了营门落下的那一刻,营中将士的心才真的放了下来。
瑶庭将领身侧一将低语几句,这名年青将领眼睛一亮,杀气一显,不过还是无可何如的摇了点头,朗声说道:“瑶庭令狐丹,能与王爷对阵疆场,实乃三生有幸。”
这场比武前后不到一个时候,来的快,去的也快,怕是熊弼霆惦记的那碗粥还热着呢。
熊弼霆压力骤减,如果想要脱战,站着不动就好。不过这么好的机遇岂能白白错过,熊弼霆狂吼一声,众将士与李落兵合一处,追杀数里,这才传令出兵。
厥后几日,草海诸部几近夜夜劫营,时候飘忽不定,偶然候是前半夜,偶然候是后半夜,拂晓时分劫营的也不在少数,搅的大甘营中鸡犬不宁,连战马都肥胖了很多,将士更是困顿不堪,连日里睡不上一个好觉。
“好,告别啦,定天王。”令狐丹挥了挥手,很有些惺惺相惜的意义,调转马头渐行渐远。
不出五日,涧北城传来将令,命关悦率部乘机主动反击,以攻为守,重整大甘军威。将令传来的时候李落不在帐中,还在西营战线上,等关悦派人找到李落的时候已是三个时候以后,营中诸将已经有了定议。
熊弼霆神采愈见凝重,这支马队比起前些日子交过手的草海将士还要难对于。
常常劫营,蒙厥诸部都是一触即走,与其说是劫营,还不如说是跑马更贴切些。敌营将士来去无拘无束,更没有一丝半点的谨慎模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肆无顾忌的令人发指,并且就当着大甘众将士的面,练习着各式百般的马队战阵,仿佛是决计耀武扬威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