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多少时起蒙厥诸部都成了战之可胜的平常流寇了,如果这么轻易,北疆纷争那里用得着连绵数百年之久。
李落不虞以势压人,无法之下只好劝说关悦稍候几日,亲身修书一封,向涧北城众僚陈清短长,既然错过守势,这个时候还不如枯守,也不失为一计可行之策。
李落身份高贵是其一,或许也不想李落分了营中众将的功绩吧。
太叔闲愁的遗骨已送回卓城,本来李落让太叔古随行护送,不过太叔古执意不允,现在李落身侧无兵将可用,只要寥寥几个牧天狼中军骑将士,暗部妙手自从李落入营后就没有再见其踪,该是另有要务。
兵将离营,李落目送众将士渐行渐远,没入沉沉的黑夜当中。熊弼霆留守大营,伴在李落身侧,看着远去的袍泽弟兄,熊弼霆啧啧舌,感喟道:“哎,不晓得这一战以后另有多少弟兄能活着返来。”
“你信我?”李落反问道。
“熊将军也想去?”
大甘营中将士也不甘逞强,礼尚来往,射一些漫无目标的箭,再回骂几句,默契的让人觉得是台上的伶人,唱一出莫名其妙的戏。
可叹这里是定北军,不是牧天狼,如果不是有关悦营中将士提及,李落本身都健忘了早前休妻以后,已被万隆帝剥去了骠骑大将军之职,现在只是个小小的陪戎校尉,何来的军权去批示本就不属于本身麾下的定北军将士。
太叔古也是感慨很多,国难当头,军旅当中却还是党同伐异,虽说到不了一盘散沙的境地,但庙门林立,比起朝堂上的波谲云诡也不遑多让。
“这些天能守住这里,只是因为蒙厥诸部没有想尽力打击,如果他们真的志在这座大营,底子就不会等这么多天,最多一两日,大营必将沦亡。”
听到李落不同意出兵一事,关悦仿佛早有预感,神采极是诚心,但没有一丝畏缩筹议之意,这封来自涧北城的军令现在倒成了关悦的挡箭牌。
“嘿,王爷别怪末将是个粗人,说实话我是一点也不想去,谁晓得前面到底有甚么凶恶,要说内心话,末将感觉王爷说的有事理,我们就不该这个时候出兵,老诚恳实的守在这里最好。”熊弼霆伸手挠了挠肋下,一脸夺目的说道。
“因为眼下除了守没有再好的体例了,如果涧北城城下的诸营将士能够兵合一处,说不定有机遇和草海诸部一决胜负,现在只是一营将士,难。”李落摇点头,苦闷说道。
要说这座大营里谁最有资格退敌,王爷如果论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末将对王爷佩服的五体投地,那天要不是王爷使计骗过草海马队,说不定现在大营早就被这些番外贼寇攻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