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影儿实在忍耐不住,急赶了两步,超出世人走在了最前。朱智哑然发笑道:“公子爷,西戎贤王羯可天并不是羯罗的儿子,是他的弟弟。西戎自来都是皇室血脉中德才兼备者才有望立为国君,并不是如我大甘普通。”
男人笑道:“好些像你们如许来祖山的人都有如许的设法,不过祖神都是一视同仁,只要心诚向善,祖神都会保佑,管他是那里来的。”
呼察靖讶声问道:“这个羯罗都有子嗣了,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倒不是祖山有多么气象不凡,祖山并不高,远远比不上西戎他处的崇山峻岭,就是在大甘,比这祖山娟秀矗立的大山比比皆是。
虽说山彼苍松劲柏,郁郁葱葱,积雪皑皑,倒也算得上赏心好看。不过看惯大甘的名山,面前的祖山涓滴没有甚么出奇之处,就是山顶的祖神殿,忽隐忽现的藏在松柏苍石当中,也不见多么宏伟壮观,比之索水沿岸的官山都很有不及。
倪青挠挠头道:“那我们拜么?”话刚说完,就见几人投来惊奇的眼神,仓猝杜口不言。
呼察靖惊奇道:“传说不假啊。”说完垂下头,跟着李落和沈向东从侧边悄悄逸出人群外,绕过羯可天的保护,出了朔夕。
李落几人相顾骇然,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没有猜想到会有面前这番气象。李落几人早早上马,徐行走到一边,在一处空位处安扎了几顶帐篷。
呼察靖谢过,接过酒坛,西戎男人接道:“晚间祖山上是不能去的,只能比及白日殿中圣引早事过罢才会放开山路,让我们上山。”
几人一愣,沈向东看了看李落,深思不语,倪青嘿嘿一笑,号召朱智取来出城时稍带的香烛,学着西戎族民的模样,也是一丝不苟的礼拜起来。科库族向来只敬六合父母,呼察靖不便叩拜,和李落沈向东站在一旁,看着倪青和朱智焚香,倪青嘴中念念有词,隔得远些,也不知在说甚么。
蜂后几人虽说留意人群,但城中公众实在过量,加上羯可天在一旁,也不便让西戎的这位贤王窥出端倪,虽故意想再碰到李落几人,殊不知却与几人擦肩而过。
倪青一脸窘色,沈向东看了看李落,心中更是感觉李落深不成测,方才倪青喃喃自语,沈向东离得倪青与李落相距几近一样,却也没有听清到底倪青在说甚么。
突地李落低声说道:“从侧边走。”
呼察靖嘿了一声,说道:“你让西戎的神灵保佑你,要这么灵验,我们该把祖神殿搬到卓城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