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帐中诸将都是一脸迷惑不解,李落长笑一声道:“我读过些上古史诗记录,曾有军中悍将以八百骑攻杀敌军数万将士的大营,三进三出如无人之境,乱军当中取大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常常读到这里都不由心气难平。
此将出身官山大营,传闻领兵驭下很有一番手腕。其人好勇斗狠,极是护短,与部下弟兄有福共享有难同当,营中将士亦是和此民气性类似,血勇张狂,军心如一,打斗斗狠仿佛很少传闻有输的时候。只是洪钧行事过分张扬,在官山大营三起三落,现在还是个从四品的明威将军。
“我有一法,很伤害,或许是一场豪赌。”
“哈哈,洪将军所言甚得吾心。”李落朗声笑道。
牧王也头疼的很,不消,是个可贵的悍将,与禁军大将霍裁乱难分轩轾;若用,时不时就惹出点费事出来,闹得鸡飞狗跳,好不生厌。日子久了,官山大营毕竟还是离卓城太近,洪钧的言行举止多多极少都会传入太保少保耳中,牧王亦是不堪其扰,垂垂将洪钧闲置起来,每日里也不过是练习练习部下将士,平时被牧王严令不得擅离官山大营,好不憋闷。
洪钧还没有敛去的难堪笑容僵在脸上,听李落说话的意义莫非真的冲要营不成。帐下诸将俱是一脸惊意,李落莫不是开个打趣减缓一下大战将至前的严峻氛围。
“敢问大将军,要如何做才算以战养战?”帐下悍将洪钧沉声问道。洪钧年逾三十,一脸凶悍,目含杀气。从眼角开端自上而下,衣衫外可见之处几近无处没有一两道伤痕,参军之前想必就是个桀骜不驯之辈,或许是个横行乡里的恶少也未可知,总归不是个善茬。
李落微微一笑道:“有这个筹算,但不止于此。如果草海将士恪守不出,我们想一一击杀也不轻易。”
“诸位将军可都晓得开渠引流的典故?”
“实在不但是草海将士善于马队作战,我等一定会输给他们多少。既然草海诸部舍弃了马队的好处,转而围城,我们无妨师夷长技以制夷,这一仗就化繁为简,以奔袭、突袭、迂回和交叉为主,以战养战,将板田府的草海联军扯开,分而击之。如此,才气弥补我军在兵力上的优势。”
说来讲去,绕不开涧北城还能对峙多久,如果是一个月之前,或许现在营中将士还能沉得住气,但是时至本日就不好说了。死伤的将士越来越多,攻城的敌军更加凶悍,城外的哭声也越来越刺耳凄厉,城中将士的军心还能保持多久,李落不敢断言,但信赖定北军也不会如此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