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叫骂声,这么远就算喊破喉咙远处的人也听不见。营中沉寂的有些让人压抑,落云头贲乌青着脸,能瞧见额头的青筋一根根仿佛龙须普通盘根错节,就要出兵袭杀这些鼓噪的大甘马队,盖束颦连声苦劝,万事以拨汗帅令为准,恪守便可,莫要莽撞出兵。
壮汉稍稍有些不测,没想到一贯瞧不起的南蛮子竟然有胆量从大营正门冲过来,的确叫人刮目相看。
壮汉寒声说道:“来人,派小队马队出去,给老子找出来甘狗的下落,天一亮老子非得扒了这帮南蛮子的皮。”
草海将士愣了愣神,而后破口痛骂,该能问候的祖宗十八代,再加上大甘百姓信奉的漫天诸佛都骂了一个遍。火气刚消,没顾得上喝一口水,远处山间天涯又有了动静,这一次来人也不到大营跟前,只是远远瞧着,仿佛在耻笑嘲弄草海将士一样。
“有埋伏又能如何,我不信甘狗能拦得住我们草海上的懦夫。”韩豹非常倔强的回了一句,不过却没有再对峙。营外乌黑一片,就算大甘将士是纸糊泥捏的,但中了埋伏可就不值当了。
壮汉神采阴霾,面沉似水,一旁韩豹穷极无聊的打着哈欠,听在壮汉耳中格外刺耳。
壮汉双目一眯,细心瞧了瞧,数里外火把仿佛一条长蛇,伸展占有,瞧着颇具阵容,不过与现在营中的草海将士比拟却还是不值一提。
哈且兹领命应了一声,去营中各处传令。
听到劫营,壮汉不惊反喜,骂了一句粗话,也不穿铠甲,拎着一根丈二长的巨斧就出了大帐,吼道:“人在那里?”
盖束颦一指远处,沉声说道:“有敌袭,看着人数该有逾万。”
壮汉起了身正要破口痛骂,就听帐外将士疾声喊道:“头贲,敌兵劫营。”
壮汉固然刚愎自用,又有些眼高于顶,但也不是甚么笨拙之人,面前来袭的敌营将士如何看都是虚张阵容,没准别处另有埋伏。
天亮以后,大甘将士就没了踪迹,仿佛向来没有呈现过一样。草海大营统统还是,没有损一兵一卒,就连派出去的探马马队也都安然无恙的返回了大营。
这一夜,前前后后大甘将士一共来了五次,没有一次与草海马队短兵相接,就连弓箭都没有射上一支,仿佛是来走马观花的游赏普通,让草海将士气恼不已,不为其他,这一夜觉都睡不结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