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动手里一样有些惨不忍睹的饭菜,一众女子谁也没有胃口用饭,饿的急了,就端起碗吃上一口,然后再呆呆的看着忙繁忙碌的大甘将士,仿佛这些女子被人忘记了普通。
草海大营。
从营帐中搀扶出来的百姓泣不成声,几近站都站不住了,好些便拉着大甘将士失声痛哭,一时候让这些还没从杀性中缓下神来的将士不晓得如何办才好,只好先聚在一起再说。
“头贲,弟兄们守不住了。”盖束颦杀到壮汉身侧,疾声喝道。盖束颦浑身浴血,也不晓得是受的伤还是染上了大甘将士的鲜血。
营外有草海铁骑残兵归营,或是千数,或是百数,俱不划一,当是中了埋伏,损兵折将,还未曾突入营中就被大甘马队截住。混战中草海众将数度收拢营中将士,只是方才堆积起来的军阵转眼就被大甘马队冲散,营中诸将叫苦连天,本该是本身的特长好戏,竟然被敌兵将士用在本身身上,更加让人憋屈难受。
这一战,草海败了。
炊火滚滚,还能动的将士井然有序的毁灭火势,另有些士卒将营中辎重收拢到一起,有草海将士的粮草,另有从掖凉州搜刮而来的财物,放在一起好大的一堆。不过更多的将士勉强拴好战马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更有甚者干脆躺了下去,也不管地上泥泞潮湿和血腥味,呼呼大睡起来,不一会竟然响起了呼噜声。实在是困乏到了顶点,常日里如果这般模样早被各营领将惩罚了,眼下诸将瞥见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众将士去了。
草海将士留下了很多辎重,固然烧毁了些,但剩下的充足大甘士卒多日用度,不晓得这一次李落会不会弃之不取,还是行以战养战的战略。
草海残军弃营突围而出,大甘马队并没有禁止,只是竭尽所能的篡夺草海兵将的性命,以后追了两三里便即鸣金出兵,目送着草海残军与营外的马队残部兵合一处,仓促向东北方向逃窜。
有营中将明白略问了几句,这些被掳进虎帐的大甘女子甚是惨痛,活到现在的恐怕还不敷半数。将领也只是安慰了几句,便去别处繁忙了,临行之前命营中将士也为这些薄命女子添一碗饭,待营中诸事妥当以后再行安设。
众将士围着生火造饭的营中兄弟,这步地倒是吓了做饭士卒一跳,这饭倘若盛的慢点,没准自个都能被这群恶狼给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