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李落与流云栈了解已久,但这还是第一次真正见到流云栈脱手。一柄如水长剑,翩若惊鸿,去留无痕,一停一顿,一去一回,都带着让人赞叹的仙气,不像武学招式,更像是一卷画,一本书,一幅大师挥毫,如果定要找一个词来描述一二,必属出尘。李落见过的剑道高人甚多,见地的剑法更多,但从未有人能将剑施得如此超凡脱俗,就算剑法精绝如冷冰之辈亦是差了三分。
李落心中一紧,少见的生出紧急孔殷之心,万幸这一次管了这桩闲事。
这柄剑已不属人间之物,该是一名谪仙之剑,剑出惊风雨,剑回泣鬼神;谪仙年代今应满,慧剑申明众所知。
用刀男人脸上还是没有涓滴神采,不过一下呈现了十几小我,不远处另有人藏在树后,看起来人很多,并且这些人都是身具武功之辈。只是这些劲装军人倒还不敷为虑,但领头的这个清秀男人有些古怪,让用刀男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过路人?满口胡言乱语,这个处所哪来的路?”
“你找死。”持鞭女子只觉得李落是流云栈请来的帮手,凤目含煞,厉声叱道。
“哈哈,没路的话诸位是如何来的?人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是个妙手,并且是和冷冰、宋无缺如许的妖孽比肩的妙手。让李落感觉古怪的感受该是此子所习的内家心法,只是李落却从未听过有如许短长诡异的内功,周身数丈以内的空间都充满了此子气场,仿佛构成了一个只属于他的界域。年纪看着比用刀男人要小上几岁,单论边幅,仿佛不及狂鹰那般威武不凡,但伤害可怖犹有过之。
持鞭女子一怔,望向李落,目光流转到李落身后的劲装将士身上,眼中神芒连闪,叱道:“你是甚么人?”
流云栈话音刚落,就听屋顶男人冷哼一声。流云栈笑了笑,道:“武尊的高徒天然另当别论了。”
男人冷哼一声,看着流云栈冷冷说道:“想不到堂堂大隐于市也会用如许的手腕。”
李落嗯了一声,神情稳定,只是内心不免有些嘀咕,香市谢家的这门独门绝艺当真是叫人防不堪防,倘若真的和哪位女子有肌肤之亲,多数都瞒不过谢家弟子的鼻子。
男人持刀,亦是草海部族的打扮,李落一时辩白不出是草海七族中哪一支的,不过脱手的刀法和李落所见的草海妙手大相径庭,倒更像是大甘的武学。刀法锋利,似魔非魔,似道非道,以变幻莫测为胜,不等比武,远远如许看着就叫人头晕目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