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应了一声,看着不远处在迷雾覆盖下的黑水,心中一冷。这片黑水当中的隐蔽绝非只是一条水底凶兽和那些夜晚不着名的毒虫,或许另有别的乾坤。瞧着岸边的牧草,现在仿佛通了灵性,不怀美意的盯着李落和钱义。
钱义双眉一展,诚颜回道:“谨遵大将军令。”
“出来以后可别称呼错了,你我兄弟相称最好。”李落展颜笑道。
“大将军,我们?”
李落和钱义甚少说话,或许在这一边是大雾,一边是黑山苍石的压迫当中的确少了说话的心机,两人只是埋头赶路,好半天赋会说上一句,随后又堕入无尽的沉默当中。
李落和钱义扫了一眼便不再留意,都将心神放在这道裂缝上。陈迹长远,仿佛亘古长存,模糊有丝丝古旧冷幽的气味飘了出来。裂缝两侧的山体比拟要更深幽发黑些,不但只是墨色,许是色彩太深,反而有些透亮缭绕的纤细光芒。一道石阶自裂缝入口伸向远处,缓缓消逝在这条不晓得有多深有多远的山缝当中,悄悄的等着人踏入这一片未知的天下。
李落摇了点头,将这些混乱无章的动机抛了开来,沉声说道:“走吧。”
石阶盘延,伸向黑山不着名的去处,只凭脚下触感,仿佛越走越深,并不是穿过黑山,而是逐步往低处走,竟是去往黑山之下的地底。
李落摇了点头,轻笑一声道:“随你。”说罢微微吸了一口气,踏出藏身的一块碎石背后,向刻着往生崖的这道裂缝处走了畴昔。
添了柴火,温馨如初,许是分开了黑水水泽,山崖下当然温馨,倒是没有身在黑水中的死寂,无声无息的安好中却还能恩赐一丝宁静。
“既来之则安之,若不出来,恐怕你我也回不去。”李落洒然一笑,抢先踏上石阶。钱义紧跟着也踏入石阶,未几时两小我的身影就消逝在暗沉的迷雾阴暗当中。
翌日凌晨,李落和钱义出了山洞,四下雾茫茫一片,运上内劲也瞧不出去多远。山洞前是一片不敷两丈宽的乱石滩,乱石嶙峋,高矮不一。石缝中到处可见有白骨暴露,大多是牛羊之类的兽骨,但有少数让李落和钱义神采微凝,是人的骨头。
钱义在前,李落在后,两人一前一后寻一处方向饶着山崖走了出去。昨夜只感觉往生崖前很有压抑之感,今晨借着天气,李落和钱义才看清所谓压抑之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