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驷丹恭敬领命,转而歉意的看着李落,扶着胡勒根在石壁一侧坐了下来。胡勒根嘟囔了几句,不晓得说了些甚么,垂垂声气小了下来,不一会便沉甜睡了畴昔。
这一次快了很多,胡勒根也不再是一味的思疑,神采垂垂凝重起来,眼睛里的两点鬼火不再飘忽不定,渐渐凝睇了下来,带着几分思考,仿佛碰到了甚么难明的谜题。
壤驷丹几人还好,李落话音刚落,只见胡勒根闷哼一声,带着一丝痛苦,颤颤巍巍的坐倒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却连抬眼的力量都没有了。
李落惊奇的看着身边的呼延烽堂,没想到这个冷酷的苍狼死士竟然会费口舌说出这些话来,语气固然还是冷冷冰冰,但怎也能听出此中的美意,很有些出乎李落的料想。
李落摇了点头,道:“不了,我四周逛逛,活动活动筋骨。”说罢便自顾走开,免得让胡勒根思疑李落背着他对解药做甚么手脚。
“好了。”就在石窟中越来越冷,缓缓的呈现了点滴烦躁的心境,李落俄然明朗的喝了一声。
李落先是将地上放开的诸物细细又看了一遍,挑遴选拣,随后就全神灌输的调制起来。渐渐的,只是李落一人繁忙变成了数人接踵繁忙起来,壤驷丹和呼延烽堂几人都被李落教唆着打着动手。同一剂药,竟然研磨了数次,呼延烽堂面有不愉,正要开口诘责,就听胡勒根冷冷说道:“照做!”
洞中诸人体内余毒未清,繁忙几个时候便要再去借助寒玉地髓压抑体内的毒气。如此换了数次,比及呼延烽堂再返来帮手的时候,李落竟似半途没有停上半晌安息,还是用心专注,没有涓滴分神。
一朝被困,转首已是十年,在这里待的日子太久了,久到健忘了草海的牧草牛羊是甚么模样,草海的风和雨又是哪般的自在安闲。
胡勒根闷哼一声,肥大的身躯如同秋风里的枯叶般颤抖起来。壤驷丹赶紧扶了一把,有些黯然的看着李落,眼中有一丝不易发觉的祈求,不过并没有开口说话。
“这么久了,解药还没有配好?”胡勒根沙哑着声音,隐含肝火的低声说道。一双深深的眼眶里两点鬼火不住闲逛,仿佛要把李落烧个精光一样。
李落可贵的昂首看了一眼,似笑非笑。身侧枯瘦干瘪的胡勒根现在已是摇摇欲坠,好似一口气就能将他吹倒在地上,但是却还强忍着困乏,死死的盯着李落手上。
并没有多话,随即便将心神放在了包裹里。
“阿巴,要不你睡一会吧,这里有我们几个帮手就成。”壤驷丹小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