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是非地!
一个不大的孩子,面庞污黑,瞧不出是男是女,颤抖着身子,壮了壮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向壤驷丹和李落磕了几个响头,用的力量很大,额头上见了血,颤声说道:“两位豪杰大叔,求你们别赶我们走,我们不说话,不会打搅到你们,求你们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呼延烽堂沉着脸抢先而行,沿途有不开眼的鬼市中人不怀美意的靠了上来,约莫是存了杀人害命的动机,一定是看中三人身上有甚么财物,只感觉这个时候便是到了尽情妄为的时候,杀人不见得利己,只求一个痛快。
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只见本来的十余人就已翻了数倍。
身后十余人身形一顿,抬起仓促失措的脸,祈求不幸的看着壤驷丹和李落,约莫是感觉壤驷丹和李落会好说话些,只要不是凶神恶煞的呼延烽堂就好。
壤驷丹寒着脸,一言不发,脸上已闪现出些许杀意来。一行十余人身后,影影绰绰的吊着数个鬼影子,像游走的豺狼,闻着腥味,垂涎三尺,不肯就此干休。
“脚程快不了。”呼延烽堂昂首瞧了瞧诸人头顶上,火势伸展,有处大,有处小,不时另有火蛇吞吐,现在的往生崖下,就算变成一只会飞的鸟也不见得能快出多少。
李落看了看,平声说道:“由得他们去吧,脚程快些,甩开他们就是了。”
红芒过后,凄美惊鸿一瞥,留下的只剩了凄,不见了美。本来吊在最后的三五鬼影在红芒过处顿了一顿,而后没有听到有甚么声音,既没有呼喊,也未曾喘气,几小我的身躯以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式裂了开来。
火光中,有报酬了逃命四周奔逃,另有人趁火打劫,不但劫财,竟然另有劫人的活动,在四起的火光之下照的纤毫毕现,怎是一个肮脏了得。
壤驷丹甚是愤怒,眼中一寒,恰是应了一句天国无门偏要来,本身寻死,就怨不得旁人了。
可惜这些心胸不轨之辈碰到了一个更加暴戾的凶神恶煞,近身以后没等暗下杀手,呼延烽堂亦没有喝问号召的筹算,手起刀落,连斩数人,几具无头尸首滚落暗河当中,这才止住了这些人靠上前来的动机,一个个避之不及,穷凶极恶也难以描述其万一。
李落甚是无法,如果平时有人如许狐假虎威也就算了,无伤风雅。
壤驷丹喝骂了几声,有人乞怜告饶,有人闷不吭声,俱都是不幸兮兮的一副惨状,看上去比摇尾乞怜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任凭壤驷丹如何呵叱,哪怕是踢上几脚,只要未曾下了死手,这些人便如吊死鬼般跟在三人身后,并且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