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恰是和库尔,前几日去往临池柳地的路上与李落擦肩而过,今个易容以后藏在人群背后,所为何事不得而知,但被李落喝破了行迹,一番算计化为乌有,也难怪贺楼岱钦生恼。
和库尔头皮阵阵发麻,固然有些心计,但在一个大甘皇子和一个鬼市枭雄中间就有些不敷看了。这两小我本该是敌非友,不过到了现在贺楼岱钦也没有脱手的意义,而李落也不见惧色,还是谈笑风生,任和库尔想破头皮也想不出个以是然来。
李落看着一脸错愕失神的和库尔,展颜说道:“你不必惶恐,我只是随口一说。你的确只是为了妄图一份避龙散,才要起意害我的性命罢了。”
鬼市公开里传播着一句话,不怕鬼王怒,就怕鬼王笑,笑的越随和,杀起人来越狠,手腕也越残暴。
“咦,是么,这么说少侠也不是个诚恳人啊。”贺楼岱钦哈哈笑道。
“你……”和库尔一时语塞,黑龙有多凶多险,鬼市中大家都晓得,如果不借助外力,掉进黑水,再遭受黑龙,几近是有死无生的局面。阿谁处所就算武功再高也无济于事,和库尔这番说辞的确令人生疑,就算和库尔和鬼市逆贼没有干系,言语当中的不尽不实足以引来杀身之祸。
“他打那里来你不晓得,他是甚么人你也不晓得,他来往生崖做甚么你更不晓得,你只是贪财,想借两条性命省下避龙散,和这件事没甚么干系。不过,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样,随便拿几条阿狗阿猫的命填饱黑龙的肚子,收支往生崖不消避龙散,那今后老子的避龙散卖给谁?”
如果说眼下鬼殿中谁最为气恼,非酒娘莫属。李落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就将本来作壁上观的酒娘也卷了出去,如果贺楼岱钦对和库尔起了狐疑,说不得也要扳连到酒娘头上。看着一副置身事外模样的李落,酒娘恨的牙根直痒,不过眼下也无可何如。别看酒娘是女儿身,眼界定力还要赛过和库尔,这个时候解释越多,越轻易引发别人的思疑,不如静观其变。
贺楼岱钦眼中一闪而逝带着思疑的厉芒让酒娘心中一寒,在鬼市的日子不是一天两天,贺楼岱钦可绝非是甚么良善之人,宁肯错杀也不放过的事在鬼市只是稀松平常,这座鬼殿里都不晓得有多少冤死的孤魂野鬼。
和库尔瞠目结舌,贺楼岱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紧接着说出来的话更让和库尔肝胆俱裂:“少侠刚来往生崖就碰到如许的小人,本尊实在是有些难为情啊,这可不是往生崖的待客之道。”